,三門只開其一以供來往,如今,卻要給顧昭家開了中門以來顯示不同。
車隊緩緩行進,顧昭坐在車裡,心裡有個疙瘩只是解不開,他總想揭開車簾找找看,心裡也是恥笑自己沒出息。那人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下送自己呢,終歸是白想的。
好不容易的,車隊總算出了城門走了一段,顧昭的鼓樂隊算是不鬧騰了,身後顧茂丙的車隊在過城門的時候又鬧騰開了。
正在煩躁,細仔悄悄帶著馬來到顧昭車邊,低聲對顧昭說:“七爺,那邊山上,奕王爺好像來了。”
顧昭立馬掀開車簾,望向遠處。
只見,外城不遠處的樹林口有一人,騎在一匹純黑的駿馬上,遠遠的看著這邊,那人帶著斗笠,卻看不到臉。雖看不到臉,但是一眼卻能認出他是誰。
顧昭好奇的看下細仔,細仔臉色一紅,他自是別人告訴他的。
那人見顧昭開啟車簾往他那邊看,便一帶馬韁繩進了身後的林子。
顧昭想了下,回車內換了衣裳,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衫,也取了一個斗笠帶上,如今車速很慢,他便利落的跳下車子,騎上細仔的馬,一夾馬肚,衝著小樹林便去了。
阿潤進了林子,跑了一小段路,下了嗎,將馬韁繩拴在樹上,回頭看來處。一邊看,一邊想。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料,那本降世錄的現世後,在最後一章,將他與皇帝的位置從新擺放了一下,如果事情發生在十年前,也許,一切事情沒發生,這個反便不造了也罷,可如今,仇恨在心裡整整堆積經年,很多事情就不是原諒可以解決的,有些惡氣不死不出,阿潤這幾日一直有一個想法就是:
都是天之子,憑什麼你就坐定了天下,我卻做不得?
於是,他想登位的心思越發的強了,只是沒有預料到的是,顧昭卻在這個時候會離開他。這一別,恐怕是……死別吧!若不順利,怕是這一見,許是最後一面了。
想到這裡,阿潤便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是命人套了馬,自己奔著十里長亭便來了。
顧昭跑馬進了林子,遠遠的就看到阿潤取了斗笠,站在馬邊上向這邊看。
來至面前,阿潤便徑直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馬韁繩,先是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後,伸開手將他扶下馬,待他下馬後,他一把緊緊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輕說:“你總是那個不吃虧的,這個時候也捨得丟下我。難道你不怕見一日少一日嗎?”
顧昭也摟著他,將他身上檀香的味道都吸入鼻子,抱了一會,顧昭主動親了一下阿潤的耳垂,膩膩歪歪的哼唧道:“看你是個聰明的,怎麼說起話這麼傻呢?我與阿哥這麼做,對你有大好處。”
大好處?阿潤楞了下。
顧昭繼續膩歪,一邊卡油一邊嘀咕:“我二哥,三哥,五哥,六哥,那個不是持掌重兵。到那時,如若上京大亂,必定要調兵遣將,我們都在平洲,邊關眾軍沒有虎符,誰又敢私自出兵。”
阿潤輕輕放開顧昭,上下仔細瞧他:“是你的主意?”
顧昭不承認:“也許……是上天的主意也未可知,我說趕巧了你信不總之,四路邊關動不了,到時,你只要把握好交通要塞,京裡急報一個也別捎出去,到那時……你我相見還有日子。”
阿潤想了一會,拉住他的手揉搓了片刻,低聲笑道:“你想的美,若我去了呢?”
顧昭冷哼:“你到想的美,想我跟你去了,那是沒門!”
阿潤嘆息了一下,放開他的手,撫住他的面頰道:“我……自是捨得不的,總之……你自在你的,我既然想做,便自有我的辦法儲存自己。以往,我連累你甚多,如今卻不想拉你進這趟渾水。你只要好好保重就好,到那時……到那時……你等我接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