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了,不就是固定的嗎,我怎麼沒有?你就半年多了,還不算固定嗎?” “但我不是你女朋友啊。不過我也不是十一女朋友。”她笑起來,親暱地吊在他手臂上:“放心吧,像我們這種極品情人,註定了是屬於大眾的,固定給某一個對其它人不公平。” 楊霜拂開她的手:“別逗了!十一聽著這話打不死你。”
她嘻笑著轉了身,又在貨架上搜刮速食。
他半趴在車子推杆上,對她的背影說:“我可不是馬後炮,一陣子我就看你們倆有貓膩,準備比賽也沒功夫細審。昨兒琳娜電話裡跟我說:‘十一跟許欣萌吹了’。當時我第一想法就是因為你。回來給十一打電話,那光景了他還往你這兒跑呢,我心想:得,真出事兒了……”話沒說完就見她咯咯笑起來,他急道:“你別笑,狐狸。說實話我其實挺不好受的,早知道你有定心的意思,我也能正兒八經追你。”說到後來聲音愈小,不甘心之餘還有淡淡失落,情緒讓人一望而知。 他就是個簡單的人,想什麼說什麼,不用費力揣摩他,又愛玩會鬧,性子討人喜歡。連翹一開始就想,有這麼個男人陪著也不錯,所以才會讓他那麼容易接近自己。可惜人算不過天,誰料到這樣隨便撞,會遇上段瓷。
楊霜看她發呆,訥然問道:“後悔了嗎?啊?要不你再重新考慮一下?我保證儘量好好兒的。”望天,目光遊移,“可是……怎麼辦啊,十一都跟許老師分手了。”
連翹失笑:“你氣短什麼?”手指點點他胸口,“剛才這裡面是不是噗通一聲,就生怕我當真給答應了?你個不爭氣東西!虧我還有點感動了。”
楊霜嘿嘿兩聲,搭著她的肩膀:“你應該感動,我是很理智很鄭重掏了心窩子向你示愛的,你就算曲解我的誠意,也該相信我哄姑娘的本事,底氣不足我能讓人看出來嗎?剛才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收回手抱懷,終於輪到清算這筆特地前來討的賬:“你們想瞞我到啥時候啊?” 眼皮根兒底下姦情橫行,這才是最讓他覺得噁心的事。
“你會不會把你的女人一一向我報備?”連翹風輕雲淡地反問一句,告訴他:“這不叫瞞,這叫沒必要。”
“你意思是……”似乎是個值得高興的訊息,可楊霜完全笑不出來,汗涔涔地說:“開玩樂吧妹妹!十一都跟人家許老師分手了,你這邊兒居然還說這種話。”
“我又沒讓他分手。”連翹嗔道:“你到底站哪邊的?”
楊霜幫色不幫親,毫不猶豫道:“當然是你這邊兒。所以我有點兒擔心,狐狸,你要想玩兒,實在不應該對十一下鉤。我哥那脾氣,絕對受不了你胡來。”
連翹輕掀唇角:“受不了?許欣萌有胡來嗎?結果怎麼樣?肯對你安份的女人有沒有?為什麼你都不要呢?”她笑裡一絲殘忍的鄙夷:“傻女人才猜測男人的心理,然後把自己變成對方想要的。但是我只會堅持做我自己。我就是這樣的,你受不了,一拍兩散嘍,沒人不痛快。我不妨和你直說,牙刷。男女之間玩感情,沒人會大獲全勝,只不過先動心的那個,一定比較被動。” 楊霜怔怔地,這番獨立主義的女尊理論他倒是沒什麼反感,也確實是油滑狐狸的調調兒,可他就是覺得這一刻的狐狸很陌生,說不出來為什麼。
連翹留他在原地詫異,該置辦的都齊了,她推車轉去結賬區。
不久楊霜步履沉重地走過來。“那十一為了你跟欣萌分手,你這麼說,現在是他被動了嗎?” “別總拿分手說事兒,這完全是兩回事。”連翹無聊地翻看收銀臺旁邊貨架上的小物品,“你以為我能講得出的道理,你那哥哥會不明白?他和許欣萌分手,不過是做給我看。有些事拆穿了好沒意思的。”
楊霜腦中轟然,太複雜,他不會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反正你們倆都很陰險很狡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