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怎麼辦。單憑那堆有著可喜銷售記錄的住宅產品,他縱然巧舌如簧,恐怕也彈不出投資者想聽的曲子。
續了杯咖啡,連翹端著杯子立於窗前透氣,儘管視窗送進來的燥風悶熱浮囂,並且據報有可吸入顆粒物。盛夏在北京這樣汙染較重的內陸城市,比亞熱帶更難捱過。
沒有月亮,夜仍耿耿,連翹漫吹著熱霧,低聲喚他:“十一,該起床咯。” 辦公桌上手機驟鳴,把偷偷肉麻自己的人驚得寒毛支聳,晃灑熱咖啡燙紅了手,匆匆擱下杯子自桌上抽出紙巾輕拭。恐怖地盯著因震動而微微旋動的手機,這電話來得也太湊巧,段瓷會什麼法術不成?
“MORNING CALL?”弄反了吧?
段瓷罵:“屎~你打車去接趟刷子。”
連翹只道有琳娜哄著,楊霜就不能死拉她出去度閒,沒想到兩人會雙雙喝陷在酒吧,要不是遇上熟人通知段瓷去領,等酒吧關門了,還不得被拋到大馬路上曬月亮?
段瓷難得休個長假,每天堅持睡到日上三竿,八九點鐘的陽光裡接到越洋電話,卻是一破車強攬債的主兒。管不了就當沒看見得了……氣得他堵了半子嗓子。“那個死王鵬琳娜跟著抽什麼瘋?” 被吵醒的獅子可怕度變立方,連翹隱約聽見磨牙聲,也沒敢說是她給送作堆的。哄著飆出原型的獸王繼續安歇,迅速關了電腦下樓去接那二位大神。
酒吧裡找楊霜很容易,只要朝最方便打量過往美女的位置去找即可。
楊霜果然喝多了,連翹走過來他都沒注意,與一個背影頗似段瓷的男人聊得不知所言。連翹拍著腦門兒低咒。那男人聞聲回頭,原來是段瓷的師哥婁保安。
見到連翹,只一照面就認出是誰,七分意外,“居然把你差使來了。”話落別有深意地瞄一眼半昏狀態的王鵬琳娜。
連翹仿若無視,含糊道:“我不來誰來?”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楊霜終於發現是誰來了,歡呼,搖搖晃晃起身撲上。
婁保安替她擋了,拎著那軟骨頭,善意詢問:“搞得定嗎?”
“幫我把他們送車裡吧。”連翹不死撐,“他一直就這麼鬧?”
“啊,剛才那個醒著,倆人一直絆嘴。”說罷回頭招來個女服務員去扶王鵬琳娜。 連翹扯扯楊霜,“車鑰匙呢?”
他漫哼了聲,準確地從牛仔褲口袋裡摸出鑰匙——醉成什麼樣都丟不了的東西。連翹伸手接,他卻五指一收,縮回胳膊,防備地瞪她:“幹什麼?”
連翹哭笑不得,“給我。送你回去。”
“不走。”他使千斤墜往沙發裡沉。
婁保安微惱,任他歸位,指揮主動過來幫忙的服務生:“打昏過去。”
那服務生居然抬手就要照做。
“別。”連翹忙阻止號令者,“我哄他配合一下。”
婁保安看著搭在自己臂上的芊芊酥手,“你覺得他還能聽進去嗎?”
連翹遲疑地,“要不跟這兒醒醒酒吧。”
他不強拂人意,“好吧。需要幫忙跟服務生說,自己人。我還有事得趕緊走了,這小子絆我不少時辰。”
不知是否得體,連翹也沒多謝。簡單寒喧過,婁保安離開,她坐下來疲憊地瞧著這精彩的一對兒。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大好機會不情意綿綿,倒拼起酒來。反正他們這些年都浪費了,不差這一回兩回。連翹數著桌上的酒瓶,心說從給琳娜打電話算起,到現在才多大會兒功夫,怎就喝成這樣?跟外人也沒這麼拼命。尋了個瓶底給自己倒上,輕漱一口後,喊服務生送果汁。 原以為已經睡著的琳娜,聽見點單聲,掙扎著坐起來,“不喝了啊牙刷……”最後一絲清醒與醉意掙扎,靠在沙發上搖頭。“喝不下去了。”
連翹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