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飄飄的。
徐恆點頭,重新坐回軟椅上。
景璃看了眼走神的景蝶,心知她言不由衷口不對心,她們這些人誰都不希望母親能醒。可因景秀涉及在其中,如今卻誰都盼著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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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和景沫走去西次間,兩人落座後,景沫見他還不做聲,輕聲問道:“為何?”
霍然抬眼,抬手拎起白瓷茶壺斟滿了兩杯茶,將一杯推至她面前:“先把這杯茶喝了。”
景沫細長的柳眉蹙起,抬手拿起桌上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她又問道:“二舅舅曉得誰才是你親外甥女嗎?”
霍然置之不理,拿過她的茶杯,舉壺又斟一杯,遞到她面前:“再喝一杯。”
景沫目光閃爍,抿了抿嘴,“我不渴。”
“把茶喝了,我再跟你說話。”霍然舉著茶杯紋絲不動。
景沫一把從他手裡奪過茶杯,又是匆匆喝了口,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好了,可以說了。”
霍然臉色一沉,將那茶杯又倒滿茶水,舉在她面前:“何時把喝茶的規矩學會了,我們再詳談。”
景沫神色一僵。
“我長姐淳淳教導的規矩,你算是白學了!身為傅府嫡出的大小姐,你看看你如今成了個什麼樣子?臉色陰鬱,言語歹毒,不曾有半分賢淑溫良。這些年,她常帶你去名門權貴圈子裡走動,你的賢名早在外傳揚,一言一行更該謹言慎行,不當是這副模樣,喝杯茶比那小門小戶的小姐還不如,大家閨秀的氣度何在?”
霍然語氣不重,但聽在景沫耳裡,卻讓她臉色漲的通紅。
“這些話,我一個做舅舅的不該跟你多說,只是對你近來的所作所為瞧不過眼,提醒你勿要失了體統。”
景沫方知失儀,斂色道:“二舅舅說的是,是我亂了分寸。”
霍然道:“你是長姐苦心教養出的女兒,身份要比其他小姐高貴,將來還會更尊榮,言行規矩更需持重。”
景沫蒼白的臉上就盪開了一抹柔柔的春風:“二舅舅的意思是……”
“今日起,你規規矩矩待在閨閣裡,隨你描紅練字,還是養花怡情,下棋品茶都可,不要再出來拋頭露面,長姐的事我會處理好,他們兄妹倆的事也會有個交代,你好生生的在你屋子裡學規矩。”
景沫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幾日是父親的態度令我心寒,才失了分寸,日後不會再如此。”
霍然嘆聲道:“我是為你好,你昨日派人去刺殺景秀,還把景榮傷了,我給你承擔下來,但他們兄妹也不好糊弄,難道不會去探查?到時候查到你頭上,你怎麼解釋?做舅舅的勸你,從今日起好好待在閨閣裡怡情養性,別在犯傻了。”
聽他口吻堅決,當著他的面,景沫不好駁回,面上應道:“我知道了。”
霍然接著道:“你去休息吧。”
景沫立起身,唇角動了動,猶豫過後,堅毅道:“二舅舅可否答應我,讓景秀徹徹底底的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我在閨閣裡也不會安寧。”
霍然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閃爍微光:“你何故多番要她性命?”
景沫神態如常,眼底卻閃過一道明亮陰森的光芒,咬牙道:“為了家族的榮耀,她必須死。”
霍然想起了曾九的話,“他並非真的喜歡景秀,而是預備利用她對付邵謙。別想太多了。”
“這話二舅舅從哪裡聽來?”景沫訝然:“是否有情,我眼睛不瞎看的清楚。”
霍然倏地起身:“那好,我帶你去問個清楚。昨夜我已跟曾九說過,待他登基時,需立你為後,現在去討要個說法,讓你定心也好。”
景沫保持著溫婉神情轉換成了驚慌。
“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