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晚了一步,滿盤棋全廢了。”
趙世幀望著某一處,“我們出手快,他失了先機,他還會出招。”
“王爺有打算嗎?”
“我倒還要看看他接下來的動作。”
夜裡,趙世幀已熟睡,他每日早起,加上白日辛苦,準時歇下,生活極有規律,這大概就是皇子時養成的。
沈綰貞每日起得晚,白日又歇個晌覺,到了這個時辰也沒有多少睏意,她想著晚把晌的事,幸虧早送走徐氏姊妹,免去了襄陽侯滅門之禍,靖宜公主的夫妻也得以保全,那人定是聽見風聲,徐氏姊妹已送走。
又想起白日嫡母隱晦地問自己一些話,似乎都有所指,大概已知道此事,提點自己,怕自己落得不好名聲,帶累她背後被人指戳,但是外間人只知道她攆走小妾,安王爺一群侍妾,具體哪一個,大概除非瞭解內情之人才能知道,這揹人謀算之人,看來對王府裡很瞭解,否則,單憑謠傳,又怎麼能弄清就是徐氏姊妹。
王府若有他的內線,那會是誰?沈綰貞把府裡眾人排查一遍,還是沒有頭尾,王府幾百十號人,要想從中查出內奸,如大海撈針一樣,鐘樓鼓打二更,沈綰貞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卻說沈綰珠從孃家回來,枯坐想心事,每每去孃家自尊心都受挫,太丟臉,王爺去孃家沈府嚷得闔府都知道接王妃,對自己連句話都沒有,沈綰貞捎帶上自己,是人前裝裝樣子,當著闔府人還有親戚的面,自己如何下得了臺,每次她都灰頭土臉的,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小碟兒門口揚聲道:“薛側妃來看姑娘。”
沈綰珠懶懶地站起身,薛瑾進門,她作勢要行禮,薛瑾就拉住她,“說過,我姊妹不用外道,雖然我們不是親姊妹,你和王妃是親姊妹,但是我和你比你和你姐姐都親,妹妹說,是不是?”
沈綰珠讓座,又支使丫鬟倒茶。
薛瑾道:“不用忙了,你們都退下,我和你主子說會話。”
丫鬟機靈,就知道二人私底下又要搞什麼名堂,就退出去,在門口看著人。
“妹妹,找到你姐姐那個丫頭了嗎、”薛瑾小聲道。
“沒有,我姨娘說回鄉下,打聽不到,我囑咐我姨娘了,有訊息告訴我,不過這招能行嗎?若隔靴搔癢,起不了多大作用,又費半天事。”沈綰珠對此事有點懷疑,讓王爺知道姐姐從前曾有過不檢點的行為,王爺會就此討厭姐姐?
“妹妹好好想想,你姐姐嫁詹表哥那是父母命,由不得她,而且詹表哥人又沒了,你姐姐從前訂婚的男人還活著,你姐姐跟他是有情的,不比詹表兄,王爺知道是不是要心裡吞了個蒼蠅,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沈綰珠想想,點點頭,“也是,王爺若知道姐姐尚在閨閣,二人曾經私通,嘴上不說,心裡大概也膈應。”
“後來你姐姐病好後還有聯絡嗎?”
“好像沒聯絡了,那人娶妻了,不過聽說好像我們進京之時,半路遇見他。
“那這麼說他也在京城,那人姓什麼?”
沈綰珠想了半天,有點想不起來了,低頭仔細回憶,一抬頭,兩眼一亮,“想起來了,那人姓方,方公子。”
☆、第一百二十七回
“妾身明兒去宮中給母后請安”沈綰貞邊服侍趙世幀寬衣邊道。
“等我空閒跟你一起去。”二人上炕;沈綰貞拉過薄毯給趙世幀蓋上,初夏;夜裡些許涼。
“母后不是老虎,不能吃了我;王爺不用擔心。”沈綰貞緊貼著趙世幀躺下;她習慣緊挨著他睡,有安全感;她漸漸離不開他,享受於他的呵護;他在,她的心就很踏實,這陌生的世界,他是她僅有的依靠。
他把手伸出被子;握住她的手,“母后說什麼,你只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