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勃勃,白浩南也跟著重溫了下少體校時候的歡樂時光,最後把光碟給收繳了,叮囑他們學會看比賽陣型,學會看門道以後,接過阿瑟拎過來的槍械上越野車回家。
只要能每天都沉浸在足球訓練和指導的生活中,白浩南似乎感覺不到什麼枯燥乏味,經過鎮上的時候還照例去買了袋新鮮水果,這是粟米兒的生活習慣,要服侍好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在普通家庭長期生活並不太容易。
芒果都有要求吃什麼樣兒的,把錢給了店家,現在整個小鎮街上都知道他是三小姐的新男朋友,還這麼和藹待人的買東西給錢,口碑好極了,店家接過錢都是一疊聲的感激,彷彿白浩南就應該是咬兩口果子隨便扔了還踢翻筐子的主兒。
正要轉身上車,忽然看見對面的賭場那邊呼啦啦的推出來一大群人,其中有十多個都是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的男子,被推攘著跪在那個生鏽的金球雕塑小噴泉前面廣場上。
而且推攘的那些賭場西裝態度還非常惡劣的直接用手裡的東西鞭打叫罵,讓那些只穿內褲的男子挨個跪下抱頭!
白浩南伸長脖子觀察了下形態檔次各異的內褲以後,判斷這些內褲男相互沒什麼關係,好奇的問水果店家:“這,怎麼回事?”
換做以前的白浩南在街頭巷尾問誰,這小鎮的人可能都不會打理他,現在殷勤:“賭徒!全都是欠了錢的賭棍!”
白浩南恍然大悟,忽然想到要是自己走投無路,真像以前做球員時候開玩笑的到東南亞賭場來碰碰運氣,會不會也落得這個下場呢?所以本來準備一笑而過的,就站在路邊慢慢剝開水果看熱鬧,店家還馬上就給他送了把塑膠椅伺候上,白浩南再丟個果子給阿達趴在旁邊自己折騰。
就像當年的莊家,追殺白浩南並不是出口氣,而是要殺雞儆猴,要讓所有參與做球的人清楚,如果搞砸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這裡賭場的人顯然鞭打這些沒錢的賭徒也不是為了出氣,而是首先拉了一兩個出來打得遍體鱗傷,恐嚇其他人,很快有繃不住的要求打電話給自己家裡人,讓家裡人寄錢來還賭債。
只隔著一條雙車道馬路的白浩南聽得很清楚,這些內褲男的口音大江南北都有,哪怕都歪歪扭扭的儘量說著普通話,但他還是能聽出來這些人應該是國內的。
又哪怕只是穿著內褲,白浩南還是能從這些人身上的刺青、髮型甚至內褲款式品牌,看出來這也不是些什麼好鳥,起碼好逸惡勞的混混或者小老闆之類的居多,看嘴臉就知道平日裡屬於比較囂張的傢伙,所以也沒什麼值得可憐的。
但出國已經大半年了,只有出國留學務工過的人,才明白那種遠離故國的莫名感受,光是聽著那些似是而非的熟悉鄉音,就讓白浩南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走過去,走到街對面。
還是那個理兒,作為小鎮最高行政長官的“男寵”,不管別人怎麼說,現在所有人看見他都是很客氣的,打狗還看主人呢,現在好些人都轉頭過來點頭哈腰:“王哥好!”還有年輕點叫王叔的!
看來少年們對白浩南的喊法還是傳到鎮上了。
白浩南知道江湖規矩,沒說話只是點頭笑笑站在旁邊看,在場可能身份比較高的一個賭場經理過來站在他旁邊遮了嘴小聲:“都是些從國內勾過來的肉票,現在三五萬到十萬一個,給錢才能走人。”
白浩南聽了肉票兩字就有點懂了,笑著回問兩句就搞懂了這門生意的來龍去脈,無非就是在國內論壇或者qq群、貼吧之類地方吹噓自己來東南亞賭博賺大錢,只要有人上當同行還送機票什麼的,等來了先給堆籌碼讓他玩兒,輸完了就告訴他那堆籌碼值十幾萬,給錢走人,最少也得給個三五萬,等於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