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公路慢慢走過去,還示意自己的護衛隊不用跟著,他覺得自己是來唸經的,前呼後擁的幹嘛,邱澤東也贊成這個做法:“萬一對方有狙擊手,隨時可能暴露你是重要目標。”說是這麼說,他還是走在了白浩南的前面擋住,白浩南想笑罵著一腳踹開這個遮不住他頭的矮個子,但看看溼漉漉的鞋底,忍了。
昨天搶救直升機機組的時候,他就很煩躁的再也不想來這裡。
但現實顯然是要自己在這裡長待,除非拋下一切逃跑,那就只能面對這裡,從早上起來他就想起昨晚應該就這裡沒有唸經,得補上。
口中唸唸有詞的反覆唸誦迴向文,順著街道慢慢的行去。
進入那些相對狹窄,不會被遠處狙擊手照應到的小街道,邱澤東挪到側面有點思索的看白浩南唸經。
其實白浩南更像邊唱邊走,已經熟極而流的經文都不需要動腦也能順口唸誦出來,聲音也不需要太大,不然經過那些牆根下計程車兵和搬運屍體的民工時候目光都多奇怪的。
隨著離開主馬路,屍體和血跡都多了不少,經過一夜更加難看,和昨天在學校外面看見堆積的那些沒什麼區別,可笑莊沉香說今天的電視和報刊已經大肆宣揚叛軍在城區的屠殺,那些觸目驚心的屍體照片哪怕是打上馬賽克也讓人影響深刻,更不用說網上還有“不慎”流傳出來的原版照片,發起叛亂的一方已經成了口誅筆伐的邪惡勢力。
其實站在這裡,依稀有點明白了所有參與者都不是那麼清白無辜的道理。
難得走過一段沒有屍體和血跡的背面街道,邱澤東終於忍不住開口:“這真的能安心?”哪怕白浩南給他解釋過自己不信佛,但如此執拗的保持習慣還是有點難以理解,特別是這些人都是他們親手或者引導大殺器來造成的啊。
白浩南點點頭:“這跟我踢球差不多,場上是對手,無所不用其極,弄斷腿的事情我也幹得出來,比賽完了我跟幾乎所有各隊球員都是朋友,除了那些小肚雞腸記仇的傢伙,我第一次這麼唸經的時候就覺得,我們都是小人物,為什麼打仗,為什麼殺人,那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那就面對面的時候當成對手,殺死了比賽也結束了,那就送對方上路,僅此而已,所以我對這些人沒什麼仇恨,也對自己沒什麼負疚心理。”
邱澤東稍微琢磨下簡直崇拜:“有道理!聽說歐美軍隊裡面經常都有人因為戰場殺人最後心理出問題,所以還有隨軍牧師,不過我們這邊文化低,反而很少有人想這個。”
白浩南扯扯嘴角不算笑:“我給自己找心理安慰吧,人啊,千萬別覺得自己有多高階。”
邱澤東一個勁點頭:“您這也是尊重生命,敬畏死亡。”
白浩南慢慢走也慢慢搖頭:“不知道,反正現在我清楚我以前得意洋洋的那些小聰明在這樣的情形面前不值一提。”
邱澤東都想跟著唸經了,白浩南卻嘿嘿一笑又離開了難得的正經:“不過我這不是雞賊嘛,給自己找個心安理得的藉口,泡妞的時候提褲子走人也是這個道理!”
一心想學習大道理的邱澤東簡直有點混亂。
不過這唸經也順便讓白浩南把整個戰場細細的走了一遍,心態真的神奇般安定下來,經過那架翹著屁股翅膀的直升機殘骸時,這裡起碼有好幾十名軍人散佈防備,周圍屍體就很少了,一個個連忙在連長的帶領下對總指揮敬禮。
昨晚看得不清楚,現在白浩南好奇的跟邱澤東湊近了觀察下,連長趕緊來解釋:“步槍,應該就是好多步槍還有機槍同時朝著天上打,結果運氣不好打中了這架直升機的駕駛員,您看這裡有好幾個洞……”
白浩南的結論就是這大殺器也不靠譜,看著在天上耀武揚威的,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