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約二話不說,擰起貓窩就塞進他懷裡:「你可能忘了,你昨天哭著求著說要收養這幾隻貓。記得對它們好點啊。」
哪怕他醉的再厲害,也斷不會哭鬧。
江言舟卻也沒說什麼,輕點了下頭,算是應答。
離開前,他看了宋枳一眼。
後者用筷子夾著煎蛋扔進垃圾桶裡,面無表情。
遲疑半晌,他垂下眼睫,不動聲色的掩蓋住眼底的情緒,轉身離開。
門關上以後,夏婉約嘆了口氣:「我怎麼覺得你做的太絕了點。」
宋枳看著緊閉的門:「我只是在用他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他而已。」
他也曾像這樣,反覆的把她推開。
只不過,他的拒絕是無聲的。
對於她的熱情,他理所當然的接受,卻從不給回應。
這麼多年的喜歡,怎麼可能就在幾天之內消失殆盡。
人都是在無數次的眼淚中成長的,分手後的這些日子裡,宋枳哭過很多次。
不捨,以及極其迫切的,想要去見他的心情。
她獨自熬過了這些日日夜夜,就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她不想再做他養在城堡裡的那隻沒尊嚴的小金絲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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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約說:「可我看他那個樣子明顯就是想挽留你啊,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
宋枳訴說著自己的偉大理想:「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搞錢。」
夏婉約對她這個想法深感欣慰:「有事業心是好事,男人哪有鈔票重要,有了鈔票還愁沒男人?」
鍋裡的粥剛好熟了,冒著勾人味蕾的香氣。
剛剛還異常有骨氣說自己不吃早餐的宋枳此時正拿著碗在盛。
夏婉約有點無語:「這麼快就妥協了?」
「不吃浪費。」宋枳理直氣壯,「一鍋粥當分手費,便宜他了。」
夏婉約心安理得的享受這碗宋枳的「分手費」,還不忘點評一下:「真想不到,這位大總裁廚藝還挺不錯。」
宋枳正給麵包片上抹果醬:「他很小的時候就自己住了,那些簡單的家務他自己也都會做一
點。」
夏婉約疑惑:「他為什麼要自己住,家裡沒人嗎?」
「有人啊。」
宋枳聳聳肩,不想繼續談論任何關於江言舟的事了,「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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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戲份是在老城區的最後一場戲,也是張範範的殺青戲。
她已經弄好妝發在那等著了,助理端著一杯熱水過來,她皺著眉一臉不耐煩:「你是想燙死我嗎。」
助理連忙道歉,轉身給她兌冷水。
宋枳總被人嫌棄嬌氣,但她覺得張範範這種才是典型的公主病。
背負著「公主病」三個字二十多年的宋枳有些為自己鳴不平。
張範範看到她了,冷諷的問出口:「喲,今天氣色不錯啊,看來昨天沒少被滋潤吧。」
宋枳打著哈欠拖出她旁邊的椅子坐下,大方的點頭:「還可以吧,小狼狗體力太好,我有點吃不消。」
挑起話題的人臉卻一紅:「你你不要臉。」
宋枳笑容恣意:「不是你主動問的嗎,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張範範是典型的富家小姐,被家裡保護的很好,來娛樂圈也只是一時頭腦發熱。
等這股熱度退下以後,估計就會繼續回去當她的富家小姐了。
連戀愛都沒怎麼談過的人,對這方面的經驗更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