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賈芸的手段,心狠手辣,絕非是那愚蠢的賈赦、迂闊的賈政、亦或者是那不諳世事的賈寶玉。
一旦被賈芸盯上,得罪了這尊大佛,未來肯定是很悽慘的。
眾婆子不敢吭聲,也不太清楚賈芸的心思,只是見賈芸幫助藕官開脫,多少也能夠聽出那麼一些話外之音。
香菱則是看了藕官一眼,心中就大略猜測到了一些真相。
就看見香菱走到藕官的跟前,伸出手,看著藕官說:“來,起來說話吧!這般啼哭,像什麼樣子?”
藕官見到香菱伸出援手,又聽著賈芸維護偏袒自己,也是感激涕零。
下一刻,藕官就被香菱給拉了起來。
不遠處的邢岫煙也是匆忙的走了過來,她看向藕官心中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她在榮國府內可沒有什麼地位和身份,便是連邢夫人都不太待見她。
那不知道的人,多少還稱呼她一聲姑娘。
若是那知道的人,指不定就心裡面有多麼的瞧不起她呢!
一時間,邢岫煙也是心中暗自感激賈芸剛才幫襯自己。
剛才若是沒有賈芸之前的那一番話語打底,只怕此事鬧大之後,不僅僅是這個藕官自己個兒要倒黴,邢岫煙作為屋子裡面的姑娘,也必定是會被牽連其中,落得一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結果。
藕官嬌俏可憐的看著賈芸,默默的低下了頭,不作一聲。
賈芸瞧見藕官的模樣,也是嘆息一口氣。
邢岫煙見狀忙從賈芸處接過主導權,看著藕官問道:“藕官,你與我說說,今兒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藕官就好似做錯事兒的小孩子,面對邢岫煙的詢問,直接嚇傻了,根本就不答話。
眾婆子也都不敢貿然上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盯著藕官去看。
正在此刻,忽然遠處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個約莫四十歲的婆子,她走來便是一把手拉著藕官的胳膊,極用力地拉扯,下手頗重,語氣也是相當不客氣地說道:“藕官,此事我已經去回了太太、奶奶們了,太太、奶奶們得知此事之後,那可是氣的了不得,正讓我拿你回去,好狠狠地收拾你一頓,仔細你的皮。”
藕官聽了惡婆子的這話,終究還是那小孩子的脾氣,沒有長大的心態。
既害怕遭受懲罰,挨一頓毒打,又怕辱沒了姑娘,讓邢岫煙在榮國府內丟臉。
一時間,藕官便是嚇的躲閃,死活都不肯跟著這惡婆子去見王夫人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