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賈探春還欲說話時,忽聽林黛玉問道:“芸哥兒,真的有那等本事?”
“林妹妹,伱卻還叫芸哥兒呢?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氣,只是這婦道人家,閨閣姑娘,不也是常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更何況,我們那夫君也不是什麼阿貓小狗的人物,而是那堂堂正正的大丈夫,真名士。”
薛寶釵瞧見林黛玉還如此說賈芸,也是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了,勸說起來林黛玉又說道:“如今這木已成舟的事情,如何更改得來?林妹妹,還是放寬心些才好,左右也都是榮華富貴,大夫人嫡母的位置,怎能還如此芥蒂不下呢?若是真的鬧騰了起來,卻是與林妹妹不利的。”
“林妹妹,你仔細地想想是也不是這個道理?”
聽了薛寶釵的勸說,林黛玉再次沉吟起來,許久之後方才感慨嘆息一口氣,說道:“寶姐姐,你為何偏生就要為難我呢?”
“林妹妹,我看啊!不是我們在為難你,而是你在為難我們。”
薛寶釵又看向林黛玉,說道:“我們姐妹之間也並無什麼不可說的話語。你可想想我之前與你說的事情,那件事情你心裡面要有一個數才好。以後就憑妹妹一個人真的能夠獨寵?只怕你第二天都下不來床的。”
“啊!”
林黛玉忽然這才想起來薛寶釵之前與自己所說的話語來,本以為是薛寶釵騙自己的,可如今瞧見薛寶釵這般正經的模樣,不似在跟自己開玩笑,想到那可怕的能力,卻也是臉色頓時微變,心頭嘀咕起來,“此事若真是如寶姐姐所說的那樣,我卻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似乎也可以理解夫君的作為了?”
林黛玉雖然是一個未出閣的清白姑娘,身子也是清白乾淨的身子,但是,林黛玉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那種事情著實誇張,超越常人的理解。
“那好吧!寶姐姐,還有什麼事情?”
林黛玉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第一次認真地看向薛寶釵詢問道:“那秦氏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人是一個很好的性子,定然是很好相處的。有空我將她帶過來與你見見面,你們兩個人聊聊,準能夠聊到一塊兒去。”
薛寶釵笑看向林黛玉,也是給林黛玉介紹起來秦可卿的身世和來歷,說道:“那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與你一樣,父母都過世的早,可憐孤苦,又沒有一個依靠,被人拐走了去,半途中被夫君給救了下來,無以為報,就只能夠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