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混帳東西,你現在不學好了是不是?外面那個清秀的賈芸是你讓人帶進來的?真真是該死的畜生!”
賈蓉聞聲更是心驚肉跳起來,就見到賈珍抄起提前準備好,放在身旁桌子上的木棍,就打了過來,急忙閃開之後,匆忙解釋道:“父親,我看那賈芸可憐,心頭憐憫他們母子不容易,這才給他安排在寧國府當一個種花種樹的花匠,絕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忽又想起之前自己對賈芸似乎真的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心頭愈發心亂如麻起來。
他也發現,自己跟他這個老子八字不合,倒不像是父子,反而是像仇人。
尤其是賈蓉迎娶了秦可卿之後,他這老子的眼神就越發不對勁起來。
賈蓉縱然心頭也有一些猜測,也聽過下人們的議論和詆譭,可終究不敢反抗。
在這個封建時代,君要臣死,不敢不死;父要子亡,不敢不亡。
要是賈珍以教育兒子的名義,打死賈蓉的話,只怕賈蓉也只能夠成為冤死鬼了。
就在這個時候,賈珍也是停下了手,拿著木棍的手,停留在半空當中愣住了,隨後緩緩地放下來了,又板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來,說道:“你真的沒有跟外面那個人有私情?”
“絕對沒有,我敢對天發誓。”
賈蓉連忙求饒起來,卻不敢流露出分毫不滿的情緒。
賈珍見到賈蓉這個窩囊樣子,又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兒秦可卿的神仙面容,愈發看他不順眼,皺起眉頭,說道:“下不為例!”
說罷,就囑咐道:“讓外面那個賈芸進來見我。”
“左右近鄰,既然是榮國府的旁支同門,也算是一家人總是要見一見的。”
見到賈珍鬆口,賈蓉也是心頭鬆了一口氣。
不過,賈蓉聽著賈珍這個意思哪裡是真的要訓斥自己,分明是在找藉口讓賈芸過來一趟。
他可是聽說過賈珍時常找賈薔親近。
那賈芸生的跟賈薔一樣風流倜儻,在賈蓉看來還要比賈薔還要嫵媚幾分……
這要是讓賈珍見到那豈不是又要壞事兒了?
賈蓉雖然心裡驚怒恐懼,卻不敢流露出分毫。
因為在這座寧國府中,賈珍就是整個寧國府最大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