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想著舊情復燃,討好薛蟠,多從薛蟠處弄出些銀子出來。
可今日這件事情被賈菌和香憐二人給撞見和偷聽,壞了二人的好興致。
這金榮的心中自然是不自在的。
李順見到金榮上前來告賈菌和香憐二人,心中便更不自在起來。
之前初來乍到,第一印象便是不好。
他只是礙於賈芸的情面,情面著實太大,給的好處又太多,就沒有發怒收拾人。
現在面對這樣的問題,李順也是知道這豪門大族龍陽的喜好,所以雖也不太好呵叱賈菌,多聽說薛蟠的惡名,卻是拿著薛蟠作法,反說他多事,著實搶白了幾句。
薛蟠自覺無奈,對外人渾,可對這位大儒他卻是不敢發昏的。
因為,他要是敢在這裡發昏,只怕回去就要捱打了。
金榮見狀反討了個沒趣,也隨著薛蟠訕訕的各歸坐位去了。
賈菌則是沒有敢多說些什麼。
只是課間休息的時候,李順出去了一會兒。
學堂裡面的眾人就再次喧鬧起來。
金榮只一口咬定說道:“方才就是你躲在背後偷聽,當真是一個爛嘴巴、爛舌頭的人物。”
金榮得罪不起賈菌,卻可以咒罵香憐,心恨香憐背後偷聽,壞了他的好事。
只顧發洩心中的不得意,嘴巴里面亂說,卻不防還有別人。
賈菌坐在這裡,自然是聽了金榮的咒罵的。
當即,賈菌的心中便是不怎麼樂意和自在。
只是賈菌因知道金榮和薛蟠親近,所以,也不太敢與薛蟠為敵。
薛蟠的妹夫可是芸府二爺,賈芸的名號在背後,賈菌可不敢真得罪薛蟠。
賈菌便是心琢磨著禍水東引,尋一個能夠與金榮麻煩的人物。
當即,他就是去了外面找到寶玉屋子裡面的茗煙,述說了這件事情。
一番添油加醋的話語過後,茗煙頓時就怒了。
這茗煙乃是寶玉身旁第一個得用的,且又年輕不諳世事,如今忽然聽見賈菌說金榮如此欺負人,連他爺寶玉都干連在內,不給他個利害,下次越發狂縱難制了。
這茗煙是無故就要欺壓人的狠人,如今得了這個信,又有賈菌助著,便一頭進來找金榮,也不叫金相公了,只說道:“姓金的,你是什麼東西!”
賈菌遂跺一跺靴子,故意整整衣服,看看外面的動靜兒,說道:“快些動手,只怕夫子回來,你就可慘了。”
茗煙遂不敢遲疑,忙就一人當先,一把揪住金榮,問道:“寶二爺,也是你能夠在背後編排的?你當真是一個好小子,出來動一動你茗大爺試試!”
見著這茗煙的氣勢,直唬的滿屋中家族子弟們都愣怔怔的痴望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