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探春才會搖頭拒絕香菱的銀子,說:“這銀子太多,還是少些為好。”
豈料香菱卻是擺手,笑了笑說:“我們家的富貴,你是想不出來的。說一句狂妄的話語,便是隻有昔年榮國府最為鼎盛的時期,才能夠有我們家的富貴。
這裡面的銀子,我也知道你管家的難處,人情往來,少說也得幾百兩銀子才能夠周全的。
聽聞宮中的太監們又過來勒索錢財,你們不拿錢消災是不成的。
俗話說,閻王易見,小詭難纏。
這裡面的門道可多著呢!
伱們家需要用錢的地方多,偶爾賙濟一下,也不算是什麼事情。
只要別委屈了自己就是了。”
說著,香菱還趁手拉著探春去了旁邊坐著,手把手地教導著探春:“你也是大姑娘了,應該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了。這天底下的女子,又有誰人不去嫁人?
尤其是你這等富貴人家的姑娘,就更應該關注和在意此事才對。
雖說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仍舊要多思考將來的事情。
夫君託我過來與姐妹們說幾句真心話,這天塌不下來的。”
聽著香菱霸道無比的話語,探春亦是心頭知暖地點頭,笑看著香菱,說:“香菱姐姐,你倒是心好的,卻是比我的姐姐們都不差的。”
香菱又是看向探春,說:“聽聞家中的大嫂子病了?”
探春聞言便知香菱問的人是李紈,便是點點頭說:“是病了,目今還躺在床上修養呢!”
香菱追問:“可去請太醫過來問診了?”
探春微笑著回答:“去請了宮中的張太醫過來瞧看過了,也開了藥方子,應當無礙的。司棋的事情,我可以解決,只是入畫的事情.....”
香菱道:“此事簡單,我親自去一趟與惜春妹妹說說便是了。我今日好容易才過來一趟,也當過去看看大嫂子才是。”
香菱便是與探春辭別,在屋子裡面僅僅只是坐了一會兒,就去到園中,又去看李紈了。
李紈的屋子內。
香菱看向李紈問:“大嫂子病情可好轉了?”
李紈躺在床上虛弱地說著:“大約是好了,應當不礙事的。”
忽然,李紈還咳嗽了一聲兒,接連咳嗽著。
香菱看了一眼李紈,就說:“那大嫂子且休息著,待我回去之後,就請夫君過來給你瞧瞧,夫君的醫術高明,可以快速讓大嫂子好轉起來的。”
旁邊坐著讀書的賈蘭也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地說著:“好啊,好啊!母親,若是芸哥兒過來了,母親的病症也可快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