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賈芸等人在跟前,不得作為,只得強忍著一肚子的惡氣,低頭不語。
下一刻,那婆子仔細思考過後,才臉上堆滿了笑容,陪笑道:“我原也不知道這事兒,不過此事二爺既是處理了,那我就不用去奶奶太太們跟前說了。就說此事已然了結,是我們弄錯了便是了。”
賈芸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來,丟給了這個婆子道:“香菱此事不對,打了你,這一兩銀子便是給你瞧病的錢,免得讓外面的人說,我在榮國府內仗勢欺人,不給老太太的面子。”
那婆子本來香菱打了一頓,認為自己被打,也就只是白打一頓,而今瞧見賈芸拿了一兩銀子出來賠償自己,立刻就變得喜笑顏開地接過銀子。
她便是輕輕抽打自己的嘴巴,一邊打,一邊嘴裡面還說著:“也怪我這一張嘴巴,剛才沒有見到芸二爺當前,衝撞了二爺的面兒,說的話語也不好聽,該打,該打的。”
賈芸揮了揮手,也不打算與這個老婆子為難:“此事已然過去,再也不提便是。”
眾人想一想,立刻就懂得賈芸的心思,方才點頭應允了下來。
見到此事作罷,寶釵也是看向眾人道:“都散了,還圍在這裡看什麼?”
聽了寶釵的話語,眾人婆子也就只得紛紛作鳥獸散去了。
賈芸看著眾婆子散去,才定神看向藕官,問出了心頭的疑惑:“藕官,你到底剛才是為誰人在燒紙?
依我想來,你若是真為了自家的父母兄弟燒紙,定然不會如此草率,連一個名姓都沒有地草草了事兒。
其他人也會讓外面的人幫襯燒過了。
你來這裡燒這幾張,是什麼緣故?”
就差沒有說出那句經典名言,“此事背後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藕官因方才賈芸庇護自己,心存感激,免去了自己捱打,甚至於被攆出去的風險。
她心中後怕不已。
若是剛才沒有遇到賈芸等人,只怕被拿去王夫人處,指定會被攆出去。
到時候,她未來也會被人變賣轉手,流落青樓煙花地。
一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藕官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心中才生出一種莫大的恐懼,害怕地顫抖著,慢慢明白過來這等級森嚴的豪門大戶,遠不是她以前所待的戲班子那般自在和輕鬆,稍不注意,就會被人抓住把柄,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