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傳出去,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不為常人所理解。
寶釵又看向藕官,說道:“這豪門大家族內比你們的事兒更為荒唐離奇的故事,不知道還有多少。你們之間的事情,雖說是驚奇了一些,卻仍舊可以理解。”
王熙鳳也是納悶和驚訝:“難怪你剛才扭捏不敢言語,原是這麼一回事兒。我若是遇到了這件事情,也斷然是難以與外人去道說的。”
香菱又追問藕官道:“那你後來怎麼走出來的?”
藕官臉色逐漸變得如常,似是說了出來後,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便是回答道:“後來,蕊官來了,我常與她親近,也便是走出了昔日的陰影,喜愛上了她。”
眾人聞言也是一愣。
香菱更是笑道:“那你可倒好,得了新人反倒是忘記了舊人了。喜新厭舊,卻是人之常情的。”
藕官被香菱這麼一說,也是振振有詞。
她說:“姨奶奶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卻還有一個大道理的。
比如那世間男子死了媳婦兒,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重新娶妻續絃,為了一個大家族的繁榮和穩定,也必定是娶妻的。
便是隻把那死了的人不提,就算是情深意重了。
若一味因為自家死了媳婦兒,就不去續絃,孤獨守著活寡過這一世,豈不是害了自己和世俗大節?卻也不是那麼個兒理不是。
若真如此,反教那死了的人,在九泉下反而不安心了。”
聽了藕官的話語,香菱又是氣又是好笑:“你這反倒是琢磨出一堆子歪理邪說來了。倒是真瘋痴人一個。”
面對這又瘋又呆的藕官,眾人反倒是理解了藕官為何作為了。
若是換做一個正常人來,也不太可能在這大觀園內行極端不雅之事兒,玷汙了整個大觀園,以及皇家臉面,自尋死路。
賈芸見狀也是覺著藕官說的話語,甚是可笑的。
這完全就是將自己當了丈夫,還什麼死了媳婦兒,就要續絃。
不似女子,反倒是投錯了胎。
不過,此事雖是情有可原,賈芸也是對著藕官說道:“既是如此,那麼我也就不追究你了,你以後千萬莫要再去燒這紙錢了。
這紙錢若是在此處來燒,難免會犯了忌諱,有人說你衝撞貴人,詛咒他人。
到時候不死也死,沒有一個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