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難以更改。”
“倘若是因老太太的反對,這門婚事兒無法成,只怕傳出去了,往後薛家的寶姑娘如何還能夠出來見人呢?”
“再有薛家肯同意讓寶姑娘入我家為妾,已經是作出了莫大的犧牲了,我若是無情無義,不管不顧,豈不是白學了一番聖人道理?”
“成為那狼心狗肺的小人?”
“更何況,陛下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如何看待我和榮國府呢?”
賈政瞧見賈芸將皇帝都牽扯進來了,臉色稍變,整個人都感到一種震驚,甚至是驚悚,薛家跟賈芸之間的姻緣,如何又能夠牽扯到皇帝的頭頂上去呢?!
賈政思索片刻之後,望著賈芸問道:“那你給我說說,聖上怎麼會關注這件事情呢?”
賈芸則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將心頭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詞,說了一遍,最後沉吟道:“二爺爺,覺著孫兒的文采如何!”
賈政聞言,沉默了片刻後,又看了看賈族出身的自家孫兒一眼,道一聲:
“說實話,孫兒的文采非凡,乃有狀元風流。就算是我也是不能夠去比的厲害人物。”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急著安排你跟林姑娘的婚事兒。”
“不就是怕金鑾殿上的殿試,聖人恩賜姻緣,到時候......”
賈芸聞言,忙謙虛賠起笑臉,輕輕地起身來給賈政斟茶倒水,對賈政又說道:“科舉殿試,又是在這個神京之內,稍微有風吹草動,聖人能不知道?!!”
賈芸又淺笑道:“只怕這個榮國府內,就有聖人的耳目,榮國府內的事情,如何不被聖人知道呢?”
賈政聞言驚悚不已,還從未聽聞過這件事情,又忙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就急向賈芸,問道:“這件事情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又是從何處打探來的訊息?”
賈政心奇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呢,莫不是你在誆騙我?”
賈芸神秘一笑,道:“二爺爺,孫兒又怎麼可能騙你呢?”
“我從何處而來的訊息,卻是答應了人,不能夠說出他身份來的。”
“更何況,聖人安排過來的人,縱然你是發現了,又能如何?”
“難道二爺爺還打算將其抓出來,嚴刑拷打一頓不成?”
賈政不言語,深深地看著賈芸,則明眸微亮,笑道:“自當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也就是了。”
“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賈芸又笑道:“四大家族,倚靠太上皇的權勢和地位,而能有如今的輝煌,卻可曾有今皇一脈的人物?”
“沒有。”賈政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賢孫既然能夠看到這麼長遠的地方,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勸說你的了,只盼著你記著我們榮國府的恩情,來日庇護一二罷了。”
“老太太那邊我會去說的,你且不必擔心。”
“但是,這個榮國府只怕以後還是少來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