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心覺著畏懼和害怕,皆都不敢往前面來了,亦是稍微往後面退了稍許,則就又會被後面衝頂上來的人群給壓在了中間,陷入一種進退維谷,出去不得,上前不得的窘迫局面。
此刻的人群就好似那夾心餅乾一樣,擠在中間的人才是最難受的。
就算有人想要出去,也是沒有辦法掙扎,只能夠順應人流行走。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鳴鑼聲音,便是見到了賈芸等人的先頭衙役舉著牌子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總是迴避二字瞧看得最是清楚。
因見到正主來了,那些維持秩序的衙役則是全部都走了出來,陸續來到眾人的跟前,硬生生地開出一條道路來。
那些人見到大人們來了,卻也不敢再胡鬧衝撞下去了,生怕衝撞了大人,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討一頓半死的好打。
衙門的棍棒可是無情得很,眾人自然不敢去輕易嘗試那衙役棒子的厲害。
今日襲人的兄長花自芳也來到了這個地方,躲在人群當中因遠遠瞧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的賈芸,也是笑看著自己身旁的妹妹襲人,笑著說道:“瞧,是芸二爺!好威風的樣子啊!當真是大官老爺的英武模樣。”
“二爺卻是英武逼人,不似凡人。”
襲人瞧見之後也是心懷怒放,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來說道。
因這些日子賈芸都在衙門辦公,並不曾回去一趟,所以襲人等丫鬟也是許久都沒有見到過賈芸了,今兒趁著熱鬧過來瞧瞧,也是一解心頭的思念之情。
香菱卻也是在旁邊,笑看著襲人,說道:“怎麼?襲人姐姐,是不是也動心思了?”
“香菱,可就你的嘴皮子厲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
晴雯站在不遠處也是嘴裡面嗑著瓜子,將瓜子皮丟在地上,笑著打趣起來襲人,說道:“卻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二爺了,道怪是想念二爺的。”
“這珍大爺當真是糊塗啊!如此罪孽怎麼就敢犯下來呢?如今可倒好,不僅僅是自己要遭了罪,便是牽連自家人身上去了,引火燒身啊!”
平兒則是望著被押赴刑場的賈珍,也是眉頭微微皺起,心頭不痛快地說道。
“好!殺的好,殺的好啊!”
不遠處的瑞珠和寶珠則是拍手稱快,興奮地呼喊起來說道。
許久都不出門的瑞珠和寶珠今兒卻是獨一次出門來了。
因為她們兩個丫鬟知道今天是賈珍赴死的好日子,今日要是不過來好好看看這賈珍是怎麼死的,這往後啊,可就瞧不見這般熱鬧的事情了。
寧國府卻不跟榮國府等同。
寧國府對付自家的下人可沒有榮國府那般規矩和好待遇。
瑞珠和寶珠因為秦可卿的事情素來就對賈珍心存不滿,而今瞧見這賈珍罪有應得卻是恨不得衝出大笑起來,“這該死的荒唐蟲子,終於是要死了!如此死法,可真真是痛快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