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人前腳才剛剛離去賈政的屋子,後腳立刻就有人又來要銀子了。
給出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的,卻著實都是必須要支付的銀子。
比如說,抬轎子的轎伕,你總得給銀子吧!
賈政不可能每天走著去衙門裡面上班,那是很丟臉的事情,不成體統。
更沒有辦法維繫一個皇親國戚的顏面。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讓賈政便覺著自己的日子,當真是樣樣都不如意,處處碰壁,幹啥事情都不順心,彷彿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將自己給孤立起來,不帶著自己玩兒了。
得虧賈政是國丈,假如說賈政是初次為官的賈雨村的話,恐怕他此刻早就被上官隨便找一個理由參奏上去,讓皇帝給罷免官職,革職查辦了。
只是賈政的後臺和靠山著實恐怖,誰也奈何不了。
他們也就只能夠耍一些小把戲和小手段來折磨賈政,為難賈政,發洩自己心頭的不爽和脾氣。
賈政此刻感覺到同僚的冷淡和疏遠,便是連下面的衙役們也都是陽奉陰違的不辦事情,不太給他面子。
一時間,賈政彷彿被所有人排擠和孤立,心頭感覺這外任為官的日子,竟然是要比他昔日在京的時侯倒還要不方便了。
他不由得思念起來在京城的日子,至少比現在好多了。
賈政始終沒有鬧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亦或者他無法明白,當一個好官,難道就該死?
他無可奈何之下,無奈的打算找人問問情況,便是喊人將自己身旁跟隨多年的李十兒給喊了過來,詢問道:「你與我說說,怎麼這才幾日,這些個吵吵嚷嚷非得要跟著我過來的這些人怎麼全部都變了一個模樣了呢。
就彷彿是換了一副面孔和心腸,再也不是之前了。
你也是這下邊兒管事的頭頭,你快與我說說,說說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了。
現在我帶來的銀兩,早就使沒有了,朝廷藩庫裡面每年按時發放的俸祿銀子,也還沒有到發薪水的時候。
我就不明白了,一萬兩銀子,是怎麼在短時間之內,說沒了,就沒了的。
本來我之前還覺著一萬兩銀子夠用,可這東家長,西家短的來來去去,盤算下來竟然真就沒了。
你等會兒,就打發人去京城裡面,回家去取銀子過來。
不然的話,只怕我這裡快要揭不開鍋了。」
李十兒聞言心中暗自冷笑一聲:老爺,這誰讓你不識抬舉,非要當這個清官和好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