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賈,名芸,乃是榮國府西廊下五嫂子的兒子。”
“算來是芸二爺?!失敬,失敬,裡面請。”
賈薔聽到賈芸的自我介紹,連忙拉著賈芸,進入裡面的屋子商談。
賈芸看了一眼之後,也沒有猶豫,踏步走了進去。
見賈薔去端茶倒水,面色從容鎮定的坐在那,心裡一動,小心翼翼道:“薔哥兒,我在寧國府曾聽那些奴僕和丫鬟們議論你跟珍大老爺和蓉哥兒之間的關係,多少有些難聽......”
賈薔聞言卻是冷哼了聲,面色頓時陰沉下來,鐵青著臉道:“準又是那些小人在背後嚼舌根,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準讓他們不好過。”
“倒是芸哥兒,你又是怎麼來了寧國府?”
賈薔心頭狐疑,自己跟賈芸素無往來,今日賈芸突然登門造訪,著實古怪了一些。
賈芸回答道:“我從蓉哥兒那求了一份寧國府花匠的差事兒。因此以後要常來寧國府活動。”
賈薔聞言也是心頭驚愕道:“芸哥兒,你以後要來寧國府當花匠?”
“恩。”
賈薔聞言也是一怔,聽著賈芸的下一句話,心頭更是咯噔一下,“珍大老爺,剛剛請我過去了一趟,我心頭有些疑惑,所以過來找你問問具體的情況。”
面對這等情形顯然大出他的意外。
說起來,他還真的不是一無所知。
最近神京的達官顯貴們流行男色,賈珍也開始對他有些動手動腳的意思了,對於這件事情賈薔本來也羞於啟齒,不敢跟外人談及,可府內的人還是在造謠生事,不給他安生日子過。
一時間,賈薔也是左右為難起來。
賈薔從小跟著賈珍過活,本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賈芸這麼一進來,談及此事,不免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在裡面,當下就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為難,沒有想到芸哥兒也是......”
如今這個世道,這種事情還真的不好說。
不止寧國府的賈珍,便是榮國府的賈璉,璉二爺,也曾經找清秀的小廝洩火,這件事情寧國府和榮國府挨的這般近,素來親密,怎麼可能不清楚和不知道呢?
賈薔為人比較木訥。
到底還是一個十多歲心智未開的少年人,整日隨著賈蓉和賈珍鬥雞走狗,賞花閱柳,讀書也沒有一個盡心,又如何能夠琢磨出一個應對的方法來呢?
只得順從聽從,不敢反抗。
賈芸見到賈薔這般模樣,沉吟片刻,出言試探道:“不知道,薔哥兒,可有離開寧國府自立門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