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昨日。
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
鶴唳華亭,落月屋梁,至情至性延綿。
只有懷念。
“你我之間,何須抱歉。”鍾無離聲音輕微,猶如習風拂面。
二人相視一笑,君子如玉,溫潤而澤。
“師父他……”鍾無離在南宮問死後,終於,還是開口稱了師父。
“算了……”上官儀微微搖頭,輕輕嘆息,不欲再多說什麼,前塵往事,便隨著南宮問身融天地盡數散去,只一句,算了……
世上事,了猶未了,終以不了了之。
……
不遠處的劉啟幾人倒也沒閒著。
“師侄,你那虎齒?”左達神情緊張,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道,生怕聲音太大,冒犯了那位存在。
劉啟知道他想問什麼,只是微笑著,淡淡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左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神情震驚不似作偽。
方恆、葉青也同樣作出表現,唯有陸沉面上鎮定一些,可心中也是翻起驚濤駭浪。
只有柳清神色如常,儘管,她是除劉啟之外的在場幾人之中,唯一去過極盡之地的人,但,她沒有記憶。
她知道的最少,所以最不恐懼。
知道的越多,便越是,敬如神明。
“那,那位存在?”
這次是壯漢方恆忍不住發問。
劉啟搖搖頭,一臉神秘,“不可說。”
幾人頓時點頭如搗蒜。
“對對對,不能說便千萬別說,以免觸怒了那位存在。”
,!
“嗯嗯嗯。”
“師侄做的對。”
幾名半步觀微的修士如此作態,讓劉啟也忍不住心中發笑。
可此時方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扭頭衝著左達說道:“不對啊,我差點都忘了,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無離今日的謀劃,要不然,怎麼我們剛到,你就下場參戰?”
左達面目上浮現出一絲尷尬,“這個,我畢竟是左家少族,也就多知道一點。”
“好啊你,那還這般瞞著我們!”葉青氣呼呼地說道。
“無離不是說,不讓你們來嗎?要不是你們提前來我洞府,後面啟師侄又說得局勢如此危急,我才不帶你們來。”
“嗯?”
“嗯?”
方恆、葉青二人齊齊出聲,擼起袖子就準備給左達一個教訓。
劉啟頓時頭大,他一個小輩,這幾位師叔要真打起來,他可拉不住,可在這幹看著,也屬實是尷尬。
也怪身旁沉師公,不攔就算了,還雙臂抱於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好在這時,上官儀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劉啟!”
劉啟眼睛一亮,抱拳作揖道:“幾位師叔,上官師伯找我,我先過去。”
“去吧去吧。”
幾人擺擺手。
劉啟如蒙大赦,給了柳清一個眼神,便撒丫子狂奔到上官儀和鍾無離身旁。
輕輕吐出一口升騰熱氣,抱拳作揖,“師父,上官師伯。”
“怎麼樣?我徒兒。”
鍾無離眉飛色舞,他這突如其來的自豪,讓劉啟也有些哭笑不得。
上官儀卻只是會心一笑,“自然很好。”
鍾無離聞言笑得得意洋洋。
上官儀只是寵溺地搖了搖頭,又看向劉啟,“對了,你如今修行如何?”
鍾無離一愣。
劉啟撓撓頭,他知道,上官儀想問的肯定不是自己巽屬的修行。
可辰屬,實在有些難說。
境界倒是飛增,自得第二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