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這東西正是消失了的刑部案宗!
完了!他們在暗中做的事情,皇上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才會那麼的平靜,而他們就像是戲子一樣,演了一出不沒有懸念的戲。這個時候,他想要狡辯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明明卷宗按照原來的意思,是讓偷出來的人就地銷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皇上,臣有罪,冤枉了錢大人。臣應該查明實證,而非空口妄言。臣……”
“你應該毀屍滅跡,而不是留有餘地。”朱由檢抬起了頭,淡淡地補充著,“溫大人,朕教你一句,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要讓鷸蚌都死乾淨了,不然就等著他們反咬一口吧。”
溫體仁不敢抬頭,他害怕看到朱由檢眼中的冷意,更怕今天在出了乾清宮之後,就直接回老家了。“請皇上贖罪,臣不敢。”
“你在朝會上不是很堅持,何必到了這裡就改口呢。”朱由檢這次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從位子上面站了起來,走到了溫體仁的面前,“如果用這封奏摺把錢謙益給弄走了,又把周延儒給推到首輔的位置上,來日你又想用什麼方式,將周延儒除之,而自己有機會做上首輔。難道再是藉著朕的開科舉士,又掀起一股貪汙之風。雖然招術是老舊了一些,但是隻要管用就好。你說,朕的這個點子怎麼樣。周延儒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手邊想要向上竄的人一大堆,裙帶關係之中只有一個人有問題,就撇不清楚了。何況他那人登了首輔之位後,還能收斂狂縱的性子嗎?”
溫體仁沉默著不敢出聲,身體卻止不住微微顫抖起來,皇上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他幫著周延儒上位,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最後自己能做到首輔的位置上面。而看著眼前朱由檢的這雙皂靴,還有他深紫色外袍的下襬,自己想辯駁的話梗在了喉嚨裡。
“起來吧、一直跪著連話也不會說了,像什麼樣子。”朱由檢在溫體仁頭頂上如同實質的目光移開了去,他又走回了書案後面,坐了下來,“怎麼,難道溫大人是站不動了,要不要王承恩幫你一把?”
溫體仁的確是雙腿發軟,可是眼下不敢有耽擱,算是手扶在地上借力,終於站穩了,勉強抬起了頭,等著朱由檢發落。
“給溫卿家一把椅子吧,他的身體看起來需要好好鍛鍊,才跪了一下,就站不直了。”朱由檢對王承恩說著,讓溫體仁落座了。
“謝皇上賜座。”溫體仁腦子裡面是漿糊了,但也隱約明白了皇上不會要自己的小命,也許腦袋上的烏紗也是能夠保住的,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寬大處理。然後就像是裝孫子一樣,等著朱由檢發話。
“不要傻坐著。你說說吧,早上的事情應該怎麼辦?”朱由檢好像有些不耐煩看到溫體仁就這樣等待裁決的樣子,“朕都看到了,你早上能言善辯的很,為何單獨到了這裡就安靜了,不用在朕面前害羞。”
害羞是個什麼鬼!溫體仁當然不會這樣吐槽,他現在百口莫辯,被偷走的東西又出現了,他們誣陷錢謙益又是事實,還要說什麼,況且皇上把自己後面想做的事情也已經想明白了。“臣,臣以為錢大人的案子雖然有了刑部的記檔,但是他無能管理好手下官員一事是事實,這樣的能力不足以進入內閣……”
“啪!”朱由檢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這讓溫體仁又閉嘴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這話不是皇上您在朝會上給錢謙益的評語,怎麼又不對了。
“溫卿家,看來你的記憶力不太好,等會回去的時候可以請太醫幫著看看身體。朕早就說了,這些陳年舊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你們那些小動作,不要給朕隔三差五的就搬到朝會上來。都看不見幾省的災民嗎!以前還能閉耳塞聽,福王勾結暴民的事情都已經出了,還想要混淆視聽就是欺君之罪了!”
溫體仁此刻是靈光一閃地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