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這小刀上淬過毒,只要輕輕一刀,就能結果它f。”
大牛裸露上身,腰間只留一條短褲,仰口喝了半壺烈酒,抹抹嘴唇道:“惡物倒不怕,俺只擔心這水渦好急;別把樹藤弄斷了,下去了就爬不上來。”
顏光南忙道:“不妨,師父在岸邊守候著。一旦有事,你就拉一拉樹藤,師父立即拉你上來。”
大牛道:“那寶劍在潭底什麼地方?好不好找?”
顏光甫連連點頭,道:“很好找。你只須沉到底時,看看什麼地方有光華外露,寶劍就在那兒。記住把兩柄劍取到手,拉動長藤就行了。”
大牛答應著,閉住一口氣,“噗通”一聲,躍入潭中。那潭水果然兇險,人一入水,剛冒得一冒,被激流一卷,登時吸入潭水中心。只見長藤飛快地向水中沉落,轉瞬已達十餘丈,似乎猶未到底。
血魔岑泰和顏光甫都會神貫注,緊盯著水潭;連躲在遠處林中的小梅和梅劍虹,也不禁為大牛捏著一把冷汗。片刻之後,長藤一陣扭繞,突然從水潭邊緣湧起一片血水,但轉眼又被吸入漩渦不見了;接著,藤身又扯動了幾下。顏光南連忙收藤,拉起了大牛。只見肩頭和手臂上佈滿了白色齒痕,人已顯得有幾分疲憊;攀住岸邊,喘得不已。
顏光甫急問道:“怎麼樣?看見什麼了?”
大牛搖搖頭道:“這水潭好深,底下果然藏著一條大水蛇,狠狠咬了俺幾口。要不是俺練過捱打的功夫,險些被它吃下肚去7。
血魔岑泰頷首道:“既有惡物守護,潭中藏劍必然不虛了。”
顏光南問道:“好徒弟,你殺了那大水蛇沒有?”
大牛道:“俺戳了它十幾刀,可不知死了沒有。”
顏光甫遞過酒葫蘆,讚道:“幹得好!只須一刀,那水蛇準死無疑。來,再喝點酒,這一次八成就找到那兩柄寶劍了。”
大牛又喝了一大口酒,略作休息,再度潛入潭中。
顏光甫偶回顧,見血魔岑泰站在距自己不足半丈處,正聚精會神注視著水潭動靜,登時心中一動,惡念隨起。飛忖道:“趁他不防,何不打他個措手不及,先除一個勁敵再說。”
一念及此,暗暗一緊手中長拐,力貫拐身,便想下手……
誰知就在這時候,谷口突然響起一聲刺耳長嘯。隨著吶聲,兩條人影如怒矢橫空,閃電般掠到。影斂處,正是黑白雙妖夫婦。
顏光甫霍地回頭,心裡不禁一驚。看來雙妖來勢迅捷,似乎在谷口並未遇到絲毫阻礙,難道小梅兄妹不在谷口?但此時已無暇細想緣故,慌忙橫拐護身,沉聲道:“岑兄,休忘了咱們的約定。”
血魔岑泰傲然一笑,大步跨上,橫身攔住了雙妖,陰測惻道:“賢伉儷別來無恙!不想多年未見,竟在此地得晤故人,幸會幸會!”
黑白雙妖進入山谷,便發現水潭邊的零亂衣物和樹下所繫長藤。黑心秀土藍明詩既驚且詫,手中摺扇時張時合,目光一直緊盯著潭水,似乎沒有聽見血魔岑泰的招呼。白骨夫人劉香琴卻臉色鐵青,顯然已被眼前景象所激怒;蓮足一頓,冷哼道:“死東西,你不聽老孃的話,現在怎麼說?”
所謂“死東西”,自然是罵的黑心秀士藍明詩了。當下只見藍明詩突然“唰”地收攏摺扇,仰面大笑道:“難得!難得!
這真是罕世難逢的奇事……”
劉香琴寒著臉叱道:“到口的肥肉,被人搶了先,還有什麼好笑的狗屁奇事?”
藍明詩笑道:“香琴,你我縱橫武林數十年,向不服人,今天應該心服口服了。”
劉香琴不解,冷冷問道:“服什麼?你說!”
藍明詩用扇柄一指血魔岑泰,目光卻移向碧目仙翁顏光甫,聳肩笑道:“數十年來,十三奇並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