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明知逃不出去了。”
江濤正色道:“教主未免自恃過甚。憑在豐天龍武學、絕世神劍,真要兵戎相見.鹿死誰手,猶在未定之數。”
梅娘眼中突現異采,輕笑了一聲,轉過話題,道“她既無叛教之心,就該隨本座返回天湖。”
江濤在容道:“燕兒不忘舊思,日夕期待重返天湖;但不是現在。”
梅娘注目道:“她要等到何時?”
江濤昂然答道:“等到武林戾氣化盡,天心教洗心革面那時燕兒誠心摯意,再返天湖,侍奉教主,報答那養育授藝的大思。”
梅娘墓地揚聲大笑,道:“江公子,本座真是小覷你了;原來公子不僅梵文精通,而且長於詭辯……”
江濤嘆道:“在下言出由衷,教主定要以詭辯相視,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梅娘笑容一斂,冷哼道:“本座整教規,擒叛徒,勞師動眾,可不是區區幾句說詞能夠打發的。如今你等插翅難飛,空言徒耗唇舌,倒是應該早作自處了。”
江濤拱手道:“敢問自處之法?”
梅娘沉聲道:“若識時務,你和燕玲須立時束手就縛;本座不為已甚,答應放過那黑衣女娃兒和兩名老婦,決不難為她們。”
江濤緊緊按住劍把,徐徐道:“假如咱們不肯呢?”
海浪目光一聚,冷然道:“那也容易!除非你自認能從本教數百高手圍堵之下脫身,而且能護衛隨行老婦安全,本座就算認栽!”
江濤微微一笑,道:“在下深知教主不是嗜鬥好殺之人,須知因獸猶鬥。一旦動起手來,勢必會有許多死傷,失敗的未必就是咱們……”
梅娘倆道:“本座不妨忠告你一句,負隅頑抗,徒自取辱。
亂陣之中,你得先想想令堂的安全;休怨本座言之不預。”
江濤聳了聳肩,低調燕玲道:“你都聽見了?勢迫至此,除了放手一搏,已經別無他法。咱們回去吧!”
燕玲仰起淚臉,悽聲道:“師父,您老人家就不能可憐徒兒,放過這一次麼?”
梅娘身形微震,目中淚光連閃,終於狠了狠心,搖頭道:“你不尊規令諭,師徒之情已絕,誰也放不過你!”
燕玲舉手掩面,放聲大哭。向天心教主遙遙叩了三個頭,哺哺道:“燕兒不敢辜負十七年教養之思;今生無法報償,來世結草街環,再報大思。”拜畢,揮淚轉身,隨著江濤踉蹌向石隙奔去。
天心教主眼眶中熱淚奪目滾落,一扭頭,羅袖連揮,便咽道:“動手!”
一聲令下,兩百餘人齊聲吶喊!刀劍出鞘,潮水般向石壁湧了過來。
江濤和燕玲剛退進石隙,後面天心教護衛武士已接睡追到。周青青黛眉雙挑,挺身獨擋追兵。神劍龍飛,光華暴射,慘呼之聲隨起……別看周青青只是個纖纖少女,一身武學盡得天龍真傳,手中離火劍又繫上古神兵;那些搶先追到的天心教高手,被她一輪砍殺,竟傷亡達二十餘人。
天心教人數雖多,無奈石隙入口僅有數尺寬;周青青仗劍擋住人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人”之勢。搶攻無效,又吶喊著退去。但一波才返,一波又到。不多一會工夫,人潮衝湧三遍,石隙前遺屍累累;周青青一襲黑色衫裙上,也沾滿一鮮血。
江濤沉聲問道:“青兒,怎樣了?”
周青青一拂垂額長髮,笑道:“一時半刻還不要緊。只是他們人太多,時間一久,就不好辦了。”
江濤心念疾轉,突然拔劍出鞘,凝聲道:“你盡力守住入口,待我去那一端試試看。他們人手集中正面,或許山頂力量會薄弱些……”語聲一頓,又俯身寬慰燕玲,道:“不要擔心好好護守母親,我一會就回來。”
燕玲哽咽無法回答,只把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