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七式”
和“赤陽指”懷著無比戒懼。江濤身子一動,眾人不由自主紛紛撤身倒退,羅氏五虎更一齊拔劍出鞘,如臨大敵。
江濤輕撣儒衫,手裡倒提著那隻死老鼠,仰天大笑,緩步跨出廟門。“鬼手金刀”齊秉南緊跟著江濤身後,龜蛇二叟分擁左右,羅氏五虎則散開丈許,遙遙戒備著兩側空隙。八名黑道高手亦步亦趨,簇擁著江濤離開了破廟。
才走出廟門不遠,江濤忽然停步,道:“諸位請派個人在前面帶路,在下已經忘記來時方向了。”
齊秉南喝道:“你只管向前走,如須轉向,老夫自會告訴你。”
江濤忽笑道:“你們只看守了左右和後方,萬一我拔腿前奔,不怕追趕不及麼?”
齊秉南冷哼道:“老夫勸你省點精力走路,少說廢話。”
江濤無可奈何地舉步,又向左側的龜叟胡坤山道:“你最好離開我稍遠一點,我若想奪路脫身,必用赤陽指,太近了不易防備。”胡坤山哼了一聲,沒有理睬。
江濤又道:“你別哼哼哈哈不肯相信,我說的是真話。”
胡坤山忍不住,怒叱道:“閉上你的嘴,老夫沒有好性子跟你羅嗦。”
江濤搖頭道:“好好好!不說就不說。這才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胡坤山勃然大怒,暴喝道:“你再敢口裡不乾不淨,老夫就割掉你的舌頭!”
齊秉南沉聲道:“胡兄休中小輩激將小計!他正要惹咱們發怒,分散注意,以便覓機脫逃,別理他就行了。”
龜叟強捺怒火,果然不再理睬;任憑江濤無話找話,只是不答。
江濤計無所施,表面雖還保持鎮靜,心裡不禁暗暗焦急。破廟距離“鬼手金刀”齊秉南那片橘林,大約二十里光景;再拖延,半天也走到了。難道自己真的就此跟他們回去,聽由他們擺佈宰割?不!當然不能。
那麼,趁他們疏忽大意的時候,拼命一擊,擺平一兩個,奪路逃走?但附近既無茂密樹林,也無巨川大河;在這種毫無隱蔽的曠野,就算一擊得手,衝開一條血路,也別打算能逃出百丈以外。拼吧?對方八名高手,自己只有赤手空拳,那更是鐵定不二,準敗無疑。左思右想,無計脫身,那片橘林業已隱隱在望。
江濤把心一橫,正準備‘拼一個夠本,拼兩個有賺”作孤注一擲,突然望見橘林後出現一列人影。不一刻,人影已近;原來竟是十六名妙齡少女,簇擁著一乘線呢黃簾的暖轎,朝此方向來。
那十六名少女衣分四色,內中除了四名穿翠綠衫裙的徒手抬著暖轎,其餘全部勁裝疾服,肩系長劍。由四名紅衣少女開道,四名藍衣少女隨護轎後;另外四名黃衣少女,則分別簇擁著暖轎;右左一眼望去,真個五彩繽紛,花團錦族,十分鮮豔奪目。
這一行奇異的行列雖然全是妙齡女郎,蓮步搖曳,卻走得極快,轉瞬已至近前。江濤悚然一驚,敢情那四名抬轎的綠衣少女,依稀竟跟那天夜晚在河中沐浴的四女有些相似。心念微動,連忙加快腳步直向暖轎迎去。
“鬼手金刀”齊秉南突然搶前幾步,沉聲喝道:“站住!你想幹什麼?”
江濤奇道:“咦!你們不是要帶我回那片橘林裡的茅屋去嗎?我早就餓啦!快些趕到,好弄點食物填飽肚子,難道錯了?”
齊秉南目光閃動,迅速望了那乘暖轎一眼,冷冷道:“現在不急趕路,你替老夫安份些,站過一邊去。”
羅天威詫問道:“齊兄,有何不妥?”
齊秉南低聲道:“暖轎可疑,寧可謹慎些讓它先過。大家別動聲色,小心戒備。”
群邪也看出這乘暖轎氣勢不凡,轎中絕非尋常人物,都點頭答應,紛紛閃開正路,暗中凝神戒備,環繞監視著江濤,等候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