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前呵呵地笑了笑,走過去給秦峰遞了一根菸,然後拿出打火機替秦峰點上。
“謝謝。”秦峰深吸了一口。
“我分成兩部分講,第一部分是在我去冠山鎮任職之前他們做過的事。第二部分是在我去冠山鎮任職之後他們幹過的違法勾當…………”
秦峰一邊抽著煙一邊慢慢地說著,把他所知道的所有有關白山煤礦的事以及他來到冠山鎮之後與白山煤礦犯罪集團鬥爭的所有經過一點一滴地告訴了胡佳芸。
整個訴說過程整整半個小時。
“我以上說的這些,有些是我聽說的,有些是我調查出來的,有些是我親眼所見,也有些是我的猜測。但是,無一例外,我都拿不出任何真憑實據。”秦峰最後強調了一點。
胡佳芸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這次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是不是你手裡掌握了他們什麼證據?”
“是,也不是。昨天我去找了聶建斌,告訴聶建斌我手裡有王金龍兩年前殺害陸國華妻子的犯罪影片。”秦峰道。
“然後昨天晚上你就被人行兇了?”
“是。”秦峰點頭。
“這個影片呢?證據呢?”於向前連忙問。
“昨天晚上被王金龍給搶走了。”秦峰迴答。
於向前皺起了眉頭。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犯罪影片,那個手機裡面是空的,我前後費了很多精力修手機,然後恢復資料,但是那個破手機裡面壓根就沒有儲存過那個影片。”秦峰接著解釋。
“這麼說你是故意騙聶建斌的?”胡佳芸問。
“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要確認一下聶建斌究竟是不是他們的保護傘,只要我說我有證據,就算聶建斌隱藏的再深,他都必須要暴露,他沒得選,事實說明,我沒猜錯。”秦峰笑了笑。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你明明知道如果他與白山煤礦是一夥的,在知道你手裡有證據之後肯定會派人來搶證據然後殺你滅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胡佳芸有些激動。
“因為我沒有其它辦法,我找不到任何證據,整個山南縣公安系統基本都與他們蛇鼠一窩,我沒辦法揭露他們的犯罪事實、將他們繩之以法。我被停職,手裡沒有任何權力,我也無法阻止他們進一步殘害百姓。”秦峰平靜地道。
“你是不是傻?做事情的方式有很多種,有必要賭上自己的命嗎?值得嗎?”胡佳芸情急之下說了一句很不適應她現在身份的話。
“姐,如果你們倆到冠山鎮、到白山煤礦、到梅塘村去走一走看一看,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你們去看一看這些年死在白山煤礦手裡的那些受害者的家屬你就知道值不值的了。”秦峰說到這也有些激動。
“我明白你是想要幫他們,可是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你試探出了聶建斌是保護傘又如何?沒有證據那永遠都只是你的猜測。而且你被殺了,你連猜測都說不出來。”胡佳芸很生氣。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沒那麼傻,不會白白的去送死,我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為了拿到確鑿的證據。”秦峰冷笑。
“什麼證據?”
“我在告訴聶建斌我手裡有證據的時候,我偷偷在他辦公桌下面放了一個自帶錄音功能的竊聽器,竊聽器很小,聶建斌不可能想到,自然也不會發現。”
“聶建斌在得知這麼重要的訊息後,肯定會馬上通知白山煤礦的人除掉我,我想這個竊聽器裡面肯定會錄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你們到時候去他辦公室裡面取過來就知道了。”秦峰道。
“就這?如果你的猜測錯誤呢?如果聶建斌什麼都沒說呢?用其它方式通知呢?”胡佳芸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