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森林了。
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寬敞的峽谷,兩邊是陡峭的懸崖,地面是雜亂的碎石,五顏六色的野花雜樹,中間山澗急流,遠處有巨瀑如銀河倒掛而下。
前方視野開闊,四周物景新奇壯觀,空氣清新。
眾人心裡頭的陰翳似乎一下子被衝散了不少。
“梁景堂,夏道明,還是你們二人在前頭探路。”胥世森朝梁景堂師徒二人叫喝道。
梁景堂面露一絲慍怒之色,但還是默默點了點頭,帶著夏道明走在前頭。
胥世森年紀輕輕一躍成為六品大武師,已然成為胥家重點栽培的子弟之一。
不僅如此,此趟主事的胥致濟還是他的親祖叔。
在這支胥家人馬中,可以說胥世森的份量僅次於胥致濟。
梁景堂就算明明知道胥世森這是公報私仇,也只能忍著。
甚至,他還擔心夏道明年輕氣盛,受不住氣,私底下還特意叮囑過兩次。
結果,梁景堂後來發現,有一次差點沉不住氣的竟然是自己,那一次好在夏道明輕輕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他才驚醒過來。
梁景堂師徒二人很快便繼續在前頭帶路。
一覽無遺的開闊視野,還有新奇壯觀的景物,讓梁景堂漸漸放鬆了警惕。
其餘大多數人也是如此。
夏道明依舊精神高度緊繃,遠超常人的敏銳感官,警戒著四周一切的細微變化。
“師父小心!”
突然,夏道明感到汗毛悚然,想都不想,一把拉過樑景堂的胳膊往左邊橫掠而去。
就在兩人往左邊橫掠開去時,那急流的水澗裡有一道碧綠色的影子飛撲上來,赫然是一頭通體碧綠,覆蓋猙獰鱗甲,形狀如同鱷魚的兇物。
這兇物見走了梁景堂,倒沒去追他,而是張口對著原本跟在梁景堂身後的一位五品武師噴出一道綠色冰刃。
事出突然,那綠色兵刃速度又是極快,那位五品武師來不及躲閃,慌忙中掣刀劈擋。
“當!”一道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響起。
火星四濺。
那五品武師手中的橫刀竟然脫手而出,虎口流血不止。
整個人更是往後跌退。
“咻!”
在五品武師往後跌退之際,那兇物又是張口一道綠色冰刃噴出。
“族老救我!”
五品武師扭頭朝就在他身後不遠的胥致濟望去。
但胥致濟卻神色陰冷,一手提刀戒備,一手抓住身邊的胥世森,往邊上飛掠而去。
“噗!”
綠色冰刃透體而入,五品武師撲倒在地,鮮血順著冰刃流淌而出。
那兇物嗅到鮮血氣味,兩眼發綠,飛撲上前,用爪子按住五品武師屍體,張口巨口,撕咬起來。
“快走!”胥致濟神色冷峻地下令道,眼中不見一絲悲憫之色。
眾人沒有吭聲,飛快遠離那兇物。
直到離開二三十丈,方才敢扭頭遙望。
陽光下,還能看到那兇物在撕咬五品武師,鮮血四濺。
“族老,您是八品武師,剛才明明可以相救,為什麼不救熊旗”一位年近花甲的六品大武師,一臉悲憤地望著胥致濟。
“那是碧水鱷,皮甲堅厚,刀槍不入,一級高階妖獸,生性兇殘,老夫若出手,必被它盯上!
我胥家召集你們前來,是要你們幫我們沿途掃除障礙兇險和獵殺寒冰兔,不是讓老夫反過來涉險保護你們的!”胥致濟冷聲道。
“碧水鱷再厲害,也只是沒有靈智的妖獸,只要您稍微幫忙擋一下,我們這麼多人,肯定能除掉此獠!”那花甲大武師神色越發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