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輪到夏道明在武館外院值班。
一早,夏道明強打起精神出了門。
昨晚想了一夜,他也沒想出來錢快又很暴利的賺錢門路來。
才剛到武館。
夏道明便發現今日的氣氛很不一樣。
外院練武場的學徒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說著話,竟然沒有人在練武。
不僅如此,教頭尉遲嘯也不在場監督。
“怎麼回事一大早就偷懶,你們還想不想……”夏道明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見到卓行己急匆匆走進來。
“卓師兄!”夏道明微微一愣。
“古韌在哪裡他現在怎麼樣了”卓行己問道。
“古師兄怎麼了”夏道明心裡頭微微一沉,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古教頭在內院,傷勢很重的樣子。”有一位學徒說道。
夏道明和卓行己聞言臉色大變,連忙大跨步朝內院走去。
剛進內院,夏道明便嗅到了濃濃的藥草氣味還有一絲血腥味。
夏道明臉色再變,快步穿過練武場,來到正對練武場的議事廳。
議事廳。
古韌面如金紙地躺在擔架上,白色的衣服上不僅被利爪撕扯得襤褸,而且上面血跡斑斑,煞是刺眼。
一位留著山羊鬍的醫師搖搖頭,對邊上臉色陰沉難看的梁景堂說道:“古教頭不僅受了外傷,而且經脈多處受損,老朽實在無能為力,梁館主另請高明吧。”
“多謝王大夫,永寶你代為師送一送王大夫。”梁景堂說道。
“留步,不送!”王大夫擺擺手,然後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很快離去。
“嘭!”王大夫一走,梁景堂便一掌拍打在邊上一案几上。
案几四分五裂!
“石家欺人太甚!師父您下令吧,弟子這就去召集人馬,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尉遲嘯怒目瞪圓道。
梁景堂聞言手臂和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蟄伏起來的強大暗勁起了激烈湧動,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古師弟!”
“古師兄!”
這時,卓行己和夏道明先後抵達,看著擔架上身上多處貼了藥膏的古韌,連忙上前叫道。
古韌雙目無神地看了夏道明和卓行己一眼,便又合攏起來,兩滴眼淚從眼角悄然滑落。
“唉!”梁景堂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強大的暗勁湧動重新蟄伏收斂起來,高大威猛的身子不知不覺中佝僂下去。
“將古韌送回老家,讓他好好養傷吧!”梁景堂揮揮手,然後佝僂著身子穿過廳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師父!”尉遲嘯見狀悲憤道。
“師兄,你就不要再刺激師父了。師父在古師弟身上寄予厚望,視他如子,古師弟現在這個樣子,他比誰都難過,也更想替他報仇。
但石家如今勢大,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胥家的胥世森。那胥世森雖然只是胥家的旁支子弟,卻也不是我們潛蛟武館能挑釁的。”一臉素妝,頭髮有些凌亂的劉肖薔嘆氣道。
“我一聽鏢局裡的人說古師弟受傷,便匆匆趕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牽扯到石家和胥家了”卓行己問道。
“唉!”劉肖薔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是託人打聽來的,說古師弟去了百花樓,為了一位叫董依依的女子跟石家的石應登起了爭持。
結果那董依依背後的金主卻是胥世森,把他給惹惱了。再然後,石應登和胥世登聯手把古師弟給打成了重傷。”
“哼,這明顯是石家設的局!知道古師弟是師父的得意門生,有望六品大武師,甚至七品大武師也不一定,所以要提前把他廢掉,不讓他成長。”尉遲嘯一臉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