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籠罩,看不清楚景緻,要不等梁景堂師徒探清路況再下去如何”一位年近古稀的六品大武師小心翼翼地對胥致濟說道。
“是啊,是啊!”其餘武師跟著附和道。
胥致濟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冰冷如劍地靜靜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那年近古稀的六品大武師身上,道:“晏樹山帶上你的人先下去,其餘人隨後。”
晏樹山臉色驟變,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無奈點點頭道:“是,族老!”
很快,晏樹山帶著兩位五品武師順著藤條往下。
有了晏樹山前車之鑑,其餘武師沒敢廢話,都跟著下山。
胥家的七人在最後面。
雲霧之下。
夏道明和梁景堂小心翼翼順著陡坡往下走。
山坡不僅陡峭,而且上面的水霧有些都結成了冰,非常光滑,很難行走。
一路小心翼翼,師徒二人終於有驚無險地落腳山谷底。
山谷雲霧瀰漫,能見度較差。
不僅如此,那雲霧沾在肌膚上,竟是刺骨寒冷。
好在二人都是六品大武師,氣血勁力在體內運轉可禦寒。
兩人舉目張望,同時等候其他人下山來匯合。
“啊!”
一道慘叫聲打破山谷的寂靜。
接著“嘭!”的一聲。
有人從山上跌落下來,鮮血和腦漿四濺開來。
那是一位四品武師!
“又是一位!”
梁景堂望著三丈開外,慘不忍睹的屍體,輕聲嘆了一口氣。
“師父小心!”
正在這時,夏道明低呼一聲,槍出如龍。
“當!”
一道冰箭被刺中,在空中炸開,化為碎冰灑落地面。
不遠處,霧氣中,一道白影一閃而逝。
梁景堂臉色發白,手不由主抹了下額頭冷汗。
剛才他一時走神,若不是夏道明出手快,恐怕已經中冰箭了。
“你又救了為師一命!”梁景堂低聲道,看向夏道明的眼神很是複雜。
武者氣血勁力越強大,境界越高,感官便會越敏銳,尤其對危機的感應更不是普通人能比。
這一路上,都是他們師徒二人在前頭探路。
遇到的兇險自然也比別人多。
一兩次夏道明提前示警,化解危機並不奇怪。
但這一路上,幾乎每次都是夏道明比他提前感應到危機,那就奇怪了。
“他們來了!”夏道明壓低聲音道,目光卻警惕地掃視四周。
梁景堂微微一愣,隨即果然聽到了武師腳步落地的聲音。
梁景堂不禁又詫異地看了夏道明一眼,不過什麼都沒說。
“梁館主,情況怎麼樣”霧氣中,年近古稀的晏樹山帶著兩位子弟走上前來,問道。
“這裡確實有寒冰兔,剛才已經有寒冰兔對我們發出冰箭了。現在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等人到齊後再做安排。”梁景堂神色凝重道。
“希望一切順利吧!”晏樹山聞言神色一凜,沉聲道。
沒過多久,眾武師陸陸續續抵達,胥家七人是最後抵達的。
“這山谷中心有一個寒潭,寒冰兔一般在寒潭邊上活動。成年寒冰兔除了沒什麼靈智,單純的戰力,正面對抗,就算老夫也不敢言勝。
所以我們不能這麼多人直接闖過去,否則一旦驚動成群寒冰兔圍攻,我們恐怕全都要葬身在這山谷裡。”胥致濟沉聲道。
“那怎麼辦”一位六品武師臉色發白地問道。
“大部隊留在這裡布陷阱,派一人前去引一兩隻寒冰兔前來自投羅網。一旦寒冰兔落網,我們便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