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溼鞋,所以,若我能成為十品宗師,就會盡快跟他脫離關係。」馬銅說道。
「那是老奴多心了!」老者恭謙道。
城主府,另外一處宅子的院子裡,建有一高臺。
臺上設著香案,兩邊點著一雙粗如兒臂的綠蠟,案當中供著一個葫蘆。
高臺上豎著大小長短不一,各式各樣的十二杆幡。
臺前一排豎著十二根木樁,每根木樁上綁著一位孕婦。
臺上香案後,站著一位身穿黑色道袍,鳩形鵠面,披頭散髮,赤著雙足,手中持一柄桃木劍,一邊舞劍,一邊口中喃喃唸咒。
他越念越急,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扭曲,變得越來越猙獰可怖。
突然間,他大喝一聲,桃木劍朝其中一位孕婦一指。
一道影子從孕婦身上飛出,儼然是一個胎兒模樣。
桃木劍上發出一道綠焰,那影子就被燒得化成一縷青煙沒入其中一杆幡。
隨後,道人又接連用桃木劍隔空刺其餘孕婦。
十二縷青煙沒入十二杆幡。
忽然間,十二杆幡無風自動。
「呼呼!」
冥冥中有詭秘的力量從十二杆上散發出去,吸捲了大量飄蕩在飛雲城上空的陰魂。
陰魂四面八方雲集而來,颳起了陣陣陰風。
守在宅子門口,有六品境界的大武師都感到陣陣陰冷,不由自主縮起了腦袋。
陰魂越聚越多,甚至在院子裡形成了一團團黑氣,然後哧溜哧溜地鑽入葫蘆中去。
許久,陰風止住。
道人神色疲倦地捧起葫蘆搖了搖,面露一絲喜色。
很快,有身穿魚鱗鐵甲的武師上前來,拿刀切開孕婦的肚子,取出裡面的胎兒。
「仙師辛苦了!」不知道何時,馬銅來到了高臺上,對著道人行禮道。
「說不上辛苦,只是各取所需罷了。」道人擺擺手說道。
「不知道本將軍的先天紫河血丹何時能煉成」馬銅問道,目光朝那一個個被抱出來的已死胎兒看了一眼,目露一絲炙熱殘忍之色。
「還需要一段時間吧!」道人淡淡回道。
「剛剛得探子回報,瀝城那邊如今實力虛空,我準備將大軍留在這裡,親自帶一支奇兵,輕裝上陣,沿途繞過各城,突襲瀝城。」馬銅問道。
「瀝城不錯,人多地遠!若能屠城,我這萬鬼玄陰嵐和你的先天紫河血丹應該就能煉成了!桀桀,一旦等我煉成萬鬼玄陰嵐,就算面對築基修士也有一搏之力了!」道人發出夜梟般的笑聲。
「築基修士!」馬銅聞言心頭微微一顫,目露一抹敬畏之色。
他來自陵州,又是宗師將軍,見多識廣,對修仙界有一些瞭解。
那是連大宗師都無法匹敵的恐怖存在!——
夕陽的餘暉,透過晚霞,溫柔地灑落在雲翠山和騰龍府後院。
夏道明躺靠在一張老藤椅上,邊上坐著腿長峰高,出落得越發清麗動人的姬文月。
姬文月時不時拿起一塊茶几上已經切好的當季水果,輕柔地送到夏道明的嘴中。
他的身後,則站著柳巧蓮。
此時她正用一雙玉手輕輕按捏著他的肩膀。
夏道明微眯著眼睛,遠望雲翠山後面的夕陽和鋪滿天空的晚霞,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只想躺平,不想再奮鬥。
「老爺,我們的仙家洞府雖然上面有云翠山遮掩,但這幾天奴婢仔細觀察這一帶地勢地氣走向,恐怕偶爾還是難免會有靈氣逸出,引起一絲波動。
若這時剛好有修仙者經過,又或者有懂陣法的修仙者仔細觀察這雲翠山,或許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