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詭異女人
日已偏西,太陽的餘威仍在,天地一片朗朗,唯有遙遠天邊,天邊夕陽血還未流盡。
夕陽下的影子格外長,影子似已疲倦不堪,斜斜的,歪歪曲曲的倒影在蒼茫的大地上。
一縷微弱的風捲帶著滿目蒼涼吹了過來,乾枯的荒地一片死寂,寂靜的就像黎明前的黑暗。
“玄琴哥哥,我們都走了一天了,為什麼還是沒有回到外界?”紫怡寶石般的大眼,看著走在前面的玄琴。
在這鬼地方呆了一天,她真的快瘋了,若不是玄琴在身邊,她肯定鬱悶的嗷嗷大叫。
玄琴轉過頭看著後面悶著臉的紫怡,忍不住莞爾一笑:“傻丫頭放心吧!肯定會有出口的。”
他知道要一個女孩子面對這樣的環境終究是有些殘酷,有些事情很多時候並不是那麼令人滿意。
可是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並不代表他就會放棄,執著的人永遠都不會放棄。
“你怎麼那麼肯定呢?”紫怡悶著臉,突然跑到他身旁,摟住他胳膊,像個充滿疑問的孩子。
夕陽的微光照在玄琴臉上,他的臉泛起一抹紅暈,過了一會,忽然道:“任何事物沒有那麼絕對。”
“可是……!”紫怡沒有說下去,她相信玄琴能懂。
玄琴笑了,忽然用手拍了拍紫怡小腦袋:“沒有那麼多可是,真要有那麼多可是,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他已邁開了步伐,紫怡依然摟著他手臂:“我怎麼聽不懂!”
“你不用懂,我活著便是最好的證明。”
荒土的盡頭是山,山的盡頭還是山,這片石山究竟有沒有盡頭?
夜已深,這個問題玄琴依然還沒想清楚,他本可以獨自闖到山的盡頭,可是他沒有。
讓一個脆弱的女孩子獨自面對這樣環境,他始終放不下。
一個脆弱人身邊必須要有一個堅強的人,或者一個可以守護他的東西。
他忽然站了起來,篝火旁邊一襲白衣似雪,他抬起了頭看向天外,天外星光暗淡,彷彿又有不少人已經逝去。
哎!他忽然嘆了一口氣,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必須衝破這個封印世界。”
他突然轉身看了一眼紫怡,紫怡已熟睡,臉上的笑容亦十分安詳,十分寧靜。
他人已遠去,雖然他走了,但他卻把神罰之劍留在這裡,劍裡早已灌注了他意念,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人也可以第一時間趕來。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神罰也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一切的一切又變得十分安靜,安靜的臉上呼吸均勻,就像一個熟睡的七八歲孩子。
星月暗淡,黎明未到,夜色依舊籠罩著大地,蒼茫的大地卻又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天邊已亮起了朦朧,雲霧裡變得有些透亮,他疾馳的身軀穿破雲霄,朦朧的光將他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群山之巔依舊黑暗,黑暗裡看不出有何不同,但他相信這裡依舊是一片死地。
風無比緩急,白色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風中卻又飄來一縷血腥之氣。
儘管血腥之氣十分微弱,但仍然逃不過他的感知,在這個時候,有血腥味絕對沒有血腥味要好上不少。
難道又有人在風中逝去?
他不知道有沒有人死去,但他人已再度沖天而起,相信真相即將解開。
流雲在遠逝,朦朧的光卻越來越明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山腳下有一個洞口。
難道血腥之氣就是從這裡流出來的?
古樸的洞口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洞口是由無比堅硬的黃岡巖構成,歲月的侵蝕讓洞口鋪上了一層並非花崗岩的石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