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祖現在已經死了,隨著血海的沉淪化為了塵埃,成為了過去。
現在,天地間就只剩下了赤炎的笑聲,“師弟,你這一劍,簡直完美無缺。”
他還在笑,大笑。“我終於找了這迷宮的出口,我終於找到了。”
玄琴輕笑,赤炎的笑在他意料中,赤炎的困惑,他豈會不知。
紫怡笑道:“某人笑得…實在是太難看了。”
赤炎一臉壞笑。“我可不像某人,修為竟然和十五年前的我一樣。”
“你……”紫怡說不出話來了,憤怒的就好像一隻小老虎。
斜陽已入雲,海風中依舊殘留著未曾散盡的淡淡煙霧,玄琴從煙霧裡走來,來到了逆月身邊。
“抱歉,我來遲了!”
逆月輕嘆,倒也沒有責怪什麼,只要能活著看到玄琴就好,現在她已看到,所以她已別無所求。
冷雙顏一臉沉默,見到了玄琴,她反而並不想說什麼。
很多時候,明明有很多話要說,但卻到了一定的時候,卻反而說不出來了。
是不是命運刻意捉弄?還是自己的那顆心早已千瘡百孔,無力再承受傷害?
“我有危險的時候,咋不見你有如此誠懇的語氣。”紫怡抬起頭,一臉不悅,似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玄琴苦笑,赤炎笑的更加燦爛。“哈哈…紫怡師妹啊!話不能這麼說!要知道跟你在一起天天充滿了危險,玄琴師弟也許都麻木了!”
“哼哼!是哦!我們可是從化血池逃出來的,肯定天天危險咯!”紫怡抬起小腦袋,一臉得意。
能從化血池逃出來,在她看來是極為得意的事情,化血池的兇險,天玄誰人不知,說出來她忽然覺得自己高大起來了。
無形中,就好像有一種光環籠罩她,她似已看到了無數人為她搖旗吶喊。
但是她只要看到赤炎的笑容,她就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且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赤炎不只是笑,而且還笑的極為誇張。“哈哈…我們三人昨天還遇到幽冥魔帝了呢!你看我們一身傷就是他造成的,不過還好我們最終把他擊斃了,哈哈…。”
“你們…還真讓我無語!”玄琴看向兩人無奈。
這兩人他也是沒有辦法,懶得去管他們,只要他們高興那便是晴天,有他們在氣氛還是挺活躍的。
“玄琴!紫怡說的可是事實?”冷雙顏忽然道。
玄琴道。“是否去過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站在你面前,而我只注重現在未來。”
冷雙顏笑道:“我可以把你這話譯為你去過麼?確實,就比如…。”
“比如什麼?”
“比如你擊殺鬼祖的那一劍。”
她接著道。“年輕一輩,能有如此氣勢的一擊,整個天玄不過六個人。”
玄琴沒有回頭,他依然走在所有人前面,他也並不想繼續闡述這個問題。
他更不願過多接觸冷雙顏,不只是因為她強絕的恐怖修為,而是她那顆熾熱的心以及洞察一切的漂亮眸子。
她笑了笑接著道。“你知道是哪六個人嗎?”
玄琴不知道,也沒有回答,這本就是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冷雙顏也閉嘴了,說的太多,也許只會令人更加討厭。
天外有風,朦朧的黑暗裡終於有了光,夜已不再孤獨,那麼人呢?
人的心是否也會像這黑夜般不再孤獨?
風吹過髮絲,衣訣帶風,心裡的不悅卻始終沒有隨著風而消逝,沉悶在心中反而越演愈烈。
這感覺,就好像一根針紮在了疼痛的心,彷彿就連呼吸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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