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搖了搖頭,那一抹滄桑與威嚴一併流露了出來。
他是一個什麼的人?他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盤坐的男子依然看著他,依然猜測著,眼睛也不曾挪開一丁點,“很多年前,我就已經在猜測你的身份,但我仍然一無所獲。”
“即便在天界,我也未曾聽到過,關於你的任何傳說。”
人的名,樹的影,倘若一個人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時,那麼他所留下的傳說也一定令人津津樂道。
但是這個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卻沒有,這豈非本是一個奇蹟?還是他早已遠逝在歲月的長河裡,來的只不過是他的魂?
哈哈哈!白衣男子猛然大笑,他人已站了起來,俯視著百萬裡的蒼茫大地。
“我本來就是傳奇。”他忽然轉身,盯著盤坐的男子。“你沒生於那個混亂的年代,是你的不幸。”
“看來我錯過了很多驚天動地大事情。”
白衣男子冷冷道,“不錯,你永遠無法想象那種曠世大戰的刺激。”
盤坐的男子閉嘴了,他沒生於那個年代,更沒有聽聞過這樣駭人聽聞的大戰。
這不是虛言,但他卻相信這人說的每一句話,因為這人已強大到足以令他信服。
他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的人是如何能躲過天界查探,又是如何能潛藏在萬般寂寞的歲月裡。
山風緊逼,烈日如火如荼,白衣男子卻不懼烈日的刺眼,忽然抬頭盯著那輪烈日,“為何不破開虛空?”
他臉上忽然又露出了笑容。“天界才是你的舞臺,像你這樣的就應該成為天界一方霸主。
風吹亂他的黑髮,卻無法吹動他如磐石般身軀,他看起就像杆標槍一樣,站的筆直。
“天界太過於複雜,而有的人現在又蠢蠢欲動,我不得不坐鎮仙劍門。”盤坐地上的身影淡淡說道。
白衣男子笑道。“我沒那麼好耐心,我這人永遠無法像你這麼能沉住氣。”
盤坐的男子認真聽著,就好像聆聽世上最感人的教誨。
白衣男子吐了一口氣,接著道。“男人當殺人,男人當摧毀世間的一切阻礙。”
“那麼你呢?”盤坐的男子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
白衣男子道:“這就是我來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幫我。”
“你認為我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你能!”白衣男子道:“而且天玄沒人能比你做的更好。”
“你說!”
白衣男子忽然收起了笑容,沉聲道:“守護他!讓他順利的成長起來,這是我對你懇求希望你會答應!”
“你要離開天玄?”盤坐地上的男子道。“他同樣是我最為看重的人,我沒有理由不守護他。”
“他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白衣男子來回走動,邊走邊道。“他也是我唯一的寄望。”
盤坐的男子道:“他也是我第二個看不透的人,他儼然已繼承了你的一切。”
“可是我並不滿意。”白衣男子搖了搖頭,“他實在太脆弱了,不成就皇者境,他根本幫不了我什麼。”
說完這些,他忽然又爽朗一笑,“現在的天界太過於平靜,也是時候由我來打破這份寧靜了。”
“是否需要我前往天界?”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天界,我自有幫手,你守護他即可,有朝一日也許你能夠幫到他。”
盤坐的男子沉默了,過了好久才開口。“那他現在所面臨的危機呢?”
“不經過磨練的人,永遠也無法成長。”白衣男子的身體越來越淡,已被一陣風吹散。
“可怕的瘋子!”盤坐於地上的男子自語,“我竟然聞到了來自太古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