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磐石。
那雙漆黑的眸子已顯示出不甘,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手輾來。
到來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鼎盛時期也無法抗衡鎖妖塔內那一縷殘魂,只可惜一切已經晚了。
在紫色大手下,屍王化為無數黑色碎片,若是有人在此定會大驚失色,連神階屍王都被輾碎命運,鎖妖塔內究竟有一尊怎樣的存在?
黑,無星,無月,無光。
玄琴躺在冰冷大地上,閉著眼睛,蒼白的臉上似仍在痛苦,似仍然無法忘懷屍王恐怖。
是的,他還活著,還沒有死,可是他現在看起來卻像個活死人,甚至更像一個死人。
黑暗的地域裡還有風,風從何來?難道鎖妖塔也自成一個世界?
冷雙顏盤坐在他身邊,用修長的手指輕拂玄琴的臉,卻又無法喚醒沉睡中的他。
玄琴還能不能醒來?他又會沉睡多久?
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他現在需要她,需要她陪在他身邊。
夜風悠然,風中帶著溫柔也吹來水木芬芳,就好像女人的呼吸,總能令男人沉醉不已。
她雖然是女人,但她也情不自禁站了起來,走到河邊,用酒壺盛滿了河水。
看著酒壺裡的水全部都流出了玄琴嘴角,她忽然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世間最痛苦的事豈非莫過於此?
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已灑下,天地間終於有了光,黑暗如潮水般漸漸湧退。
冷雙顏用手託著腦袋,似半睡半醒,迷離的眼眸中似有晶瑩的淚花。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七天以來玄琴一動不動,臉上的裂紋卻在慢慢癒合,由蒼白色漸紅潤。
沒有變的是他鬢角的白髮,冷雙顏無論怎麼看,她都覺得很刺眼。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根針忽然刺進了心臟,痙攣的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無情的白晝即將逝去,晚霞已升,天地間一片紅,天色漸暗,夕陽已死。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流逝了,彷彿掌中的沙漏,已無力讓你抓起流逝的歲月。
在第十天後,玄琴的小指頭終於微微動彈了一下,雖然只是輕輕的一下,但卻足以讓冷雙顏高興的手舞足蹈。
她現在的心情愉快極了,為了不讓玄琴看到滿身汙垢的自己,她忽然跑到河邊,褪下一身紅色長裙,輕輕的走進了平靜的河流中。
寧靜而溫暖的河水,就好像情人的一雙手,躺在河面上,她已覺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她現在很安詳,就只用等著玄琴醒來,再次踏上征程,已再無任何擔憂。
可是沒過多久,她眉頭又皺了起來。河岸上竟然有幾隻妖狼正在盯著她。
她忽然想到了玄琴,玄琴還躺在河岸邊不遠的地方,玄琴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就在這時,那幾只妖狼忽然逃竄,緊接著,遠方響起了狼的厲嘯聲。
“你不起來,難道還要我拉你起來麼?”玄琴從河岸竄了出來,一臉微笑的打量著冷雙顏。
玄琴醒來了,就在妖狼距離他不過幾丈遠時醒來了,只不過他看起來仍然虛弱無比。
雖然醒了過來,但他修為現在並非巔峰時期,恐怕連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的都沒有。
只不過擊殺幾隻妖狼而已,所以他看起來仍然和輕鬆,笑得也很好看。
冷雙顏一愣,隨即笑道:“你就不怕我拉你下水?”
“不怕!”玄琴回答的很果斷。
回答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經過大腦,但玄琴的臉終究還是有點紅。
他不能否認,冷雙顏絕對是個讓人仍不住衝動的女人,因為她實在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
冷雙顏莞爾,她也絕不否認自己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