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能救贖他。”
聞言,蕭月答應的很痛快,只要靈禪子能醒,即便要了他半條命,他也不在乎。
霧隱霧現,夕陽如血。
殘亙斷壁,魂嶺劍冢並非某一古殿遺蹟,而是屹立於雲霧與夕陽下石山。
它的構造十分奇異,似山非山,似劍非劍,峰頂卻聳立了一把巨石雕刻的巨劍。
鐵鏈纏繞在粗大的五根石柱上,每一條鐵鏈彷彿加持著無窮的神力,且封住了插進峰頂的巨劍。
一層層的封印,魂嶺劍冢看起來就好像被封印了般,似與世隔絕,唯有透明的結界仍然流淌著神力。
腳下又是一望無邊的深淵,彷彿天塹,似有著令飛鳥沉淪的虛無之力。
此刻,魂嶺劍冢早已聚集不少人,聚集了來自烽火大陸各個地域的強者。
琴音裊繞,玉笛鳴霄,玄琴一行人當然也在其中。
人群裡的人每一個人殺氣騰騰,煞氣逼人,卻又時時刻刻警惕著玄琴一行人。
只有一人,只有一人看起來非常特別,特別到沒有人去注意他。
一襲黑色勁裝,黑髮齊肩,他低著頭盤坐在地,長劍插在身邊,紅色腰帶隨風飄揚。
面無表情,他看起來彷彿一尊雕像,人群裡的人來回走動,他卻一動不動,且穩若磐石。
風從深淵襲來,呼嘯聲如野狼嚎叫,兩耳生痛,這人終於抬起了頭。
他用同樣毫無任何色彩眸子看向了玄琴,看向了玄琴身邊的每一個人,嘴角終於露出了冷酷的弧度。
難道他跟玄琴有仇?他的人又是誰?
夕陽未見消退,雲霧似已更濃,人們的心也已蠢蠢欲動。
世人誰不愛寶?人的貪慾永遠都無法滿足,人並非神,即便是神恐怕也有一己私慾。
玄琴抬頭,目視著雲端的石劍,思緒蔓延,忽然想起了他手中的神罰之劍。
神罰之劍是否與這雷罰之劍又牽連呢?像這樣的神劍天地間究竟還有幾把呢?
他臉上平靜如水,看不出有過一絲漣漪,眉心卻始終流出淡淡的金色神輝。
趕來這裡並非他的意願,而是眉心的神罰之劍將他引來此地。
這是否又意味著什麼?
他們一行人獨自駐留在一片空地,相比那些擁擠場地,他們的人卻又顯得輕鬆從容的多。
玄琴幾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修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早已知曉,以至於沒人敢靠近他們幾人。
夕陽終於落幕,晚霞卻已殘缺的生命形式繼續維持天邊的血色,渾然不知已將老去,生命將逝。
明明知道危險存在,而這些人卻不加掩飾的露出內心的狂熱。這是一種悲哀,無可救藥的悲哀。
忽然,易千凡眸光冷冷的掃過這一群人,臉上已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冰冷的目光彷彿蔓延的冰雪,每個人都在退,內心卻還依舊蠢蠢欲動。
琴音斷,琴羽忽然抬起頭,目視著玄琴,道:“已經近兩個月的時間,你的兄弟卻依舊還未現身,會不會…”
他沒有再說下去,玄琴的冷眸已如利劍般掃向了他:“沒有什麼會不會,他們絕不會有事。”
琴羽苦笑:“你就真的信任你那兩位朋友?”
玄琴不理他,已轉身,目視著雲端上的石劍。
易千凡笑了,琴羽的那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笑了出來:“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一定要相信他。”
他身邊的欣瑤也露出淡淡的笑容,笑容宛若盛開的花樹,極美極美。
“哦?”慕容嫣瞟了一眼易千凡,笑道:“難道他有天大的本事?”
“天大的本事談不上!”易千凡大笑。“天大的事卻沒有一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