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臉,三張玩味的表情,三道令人厭惡的笑容。
其中一人忽然道:“我能喝一杯酒麼?”
“能!”易千凡臉色平靜,手裡拿著酒杯,看不出他的一絲憤怒。
那人又問:“那麼我能和這位姑娘喝一杯麼?”
“能!”
聞言,三人忽然大笑,開口的那人對欣瑤笑道:“看到沒有,這樣的男人值得你追隨麼?”
欣瑤臉色冰冷,冷冷道:“你可以再嘗試說一句,千凡不殺你,但我一定會殺了你。”
星空昏暗,冷風長流,這是一塊不知名的大陸。
夜靜如水,如一曲憂傷的旋律充滿了天地間,灑滿了這個連綿微雨的樹林。
偶爾的一聲低鳴,宛若無情的閃電,劃破了夜空,擊潰了人們心裡最為原始的恐懼。
夜更深,大雨滂沱,雷電更勝,陰風怒號,吹的這塊地域飛沙走石,樹林亦獵獵作響。
玄琴睜開眼睛時,並沒有被這劣質的天氣所驚擾,驚擾他的是而是痛,徹骨的痛。
他的胸骨幾乎根根斷裂了,白色的長袍沾染著不少汙水,人就躺在水坑裡面。
雨無情的滴在他臉上,風就好像鋼刀般,吹襲著他的**,他的靈魂。
他還沒有起來,並非他不想起來,而是他發現自己竟然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傷的實在太重,那男子最後那一拳幾乎快要把他轟碎,若非不滅體,恐怕他早已消亡。
這時,樹林裡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一頭無比強壯的猛獸已出現在他面前,盯著他,宛若盯著自己獵物。
玄琴苦笑,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現在終於明白了這是什麼滋味,可悲的是,他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根本做不了任何有效的抵抗。
雨越下越大,樹林裡視線也變得更加昏暗,更加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猛獸越走越近,強有力的四肢並不急著加快步伐,因為當它盯著眼前男子時,一種潛在的危機也在靠近它。
這時,一束冰冷的寒光從遠處疾馳而來,快的就好像筆直的閃電,毫不費力的就已擊穿了猛獸的頭顱。
“哈哈哈!射中了!我射中了!”遠處一個少年快步穿梭於樹林,宛若矯健的野兔。
幾個雜亂的起落,少年已來到了猛獸跟前,於是他看到了不遠處的玄琴。
“咦!你是誰?你怎麼會躺在這裡?”
玄琴沒有開口,他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又如何回答這個少年呢?
“你沒有家人嗎?你的家人難道不管你?”少年皺著眉頭,已向玄琴走了過來。
他蹲了下來,輕輕的放下的弓箭,又道:“你這人好奇怪,怎麼問你話你不會回答呢!”
這時,吼聲又起,一頭無比巨大的妖獸衝破了樹林,猛然躥了上來,鋼刀般的尖爪已向少年拍了過來。
這速度,這距離,無疑等於宣判了這個少年的死刑。
可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神虹從玄琴眉心射了出來,神罰輕鳴,一劍將猛獸的軀體一分為二。
少年回眸,頓時驚住了,當他再看向玄琴時,玄琴卻已昏迷了過去。
“神仙!這位大哥難道是神仙?”少年腦子一陣混亂,不只該如何是好。
這塊無名大陸並非沒有修者,修者駕臨於眾生之上,他們自封為神,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
只不過,對比烽火與天玄,這裡的修者較為罕見而已,修煉的風波也並沒有波及整個大陸。
“神”掌控著這裡一切修煉資源,未經神的批准,凡人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發訣,若有人為之,定斬不赦。
少年的心亂了,救或者不救,他已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