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主城似已成了奢侈的代名詞。
玄琴踩在玉石階上,眺望著幾乎高聳入雲的天都主城,眉宇間始終是那麼平靜。
這次他沒有帶上百里情,也沒有帶上羽凡,而是選擇一個看似十分熟悉卻又陌生的小老頭。
“四千年了,時隔四千年,想不到我竟會再一次來到天都。”小老頭在笑,笑容裡充滿了月歲殘留的滄桑。
走完了長長的石階,就是主城前門,四個守門的侍衛見玄琴兩人到來,“噗通”的跪了下來。“恭迎神尊蒞臨我天都!”
玄琴沒有理會四個守衛,走入了前面,兩人又來到了一塊圓形的演武場,演武場已有數萬人在等著他們。
銀色戰甲,銀色頭盔,一個個散發著如狼似虎般的氣勢,毫無疑問,這數萬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殺敵於四野的強兵。
人群讓出來了一條通道,每個人都在臉上都湧現出一種畏懼,亦或者一種未明的敬意。
玄琴臉色依舊平靜之極,走得也很慢,也同樣並不打算理會這些人。
他還沒有走遠,還走在人群讓出的一條通道,而這時,這數萬人卻齊齊跪了下來。“恭迎神尊蒞臨我天都!”
玄琴不語,小老頭卻笑了起來。“看來虛無那老雜毛對你挺重視的,既然給予你與他同等的地位。”
玄琴還是不語,步子卻已慢慢的加快了,只留下小老頭一個人看著數萬下跪計程車兵唏噓不已。
演武場前面又有一道門戶,走過了這麼這座門,便是一座假山,一座涼亭。
一張石桌,四張被固定的石凳,兩杯已倒滿的酒,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這個人當然是司徒劍殤,司徒劍殤面無表情的坐在一張石凳上,腰挺的筆直,冷眸死死地盯著玄琴。
他的語氣也實在不怎麼好。“你來了?”
“你不是看到了嗎?”玄琴輕笑,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再端起已倒滿的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好酒!”玄琴喝了一杯,淡笑道。
司徒劍殤漠然道。“你不怕有毒?”
玄琴笑道:“你難道不相信你真神?”
“我當然相信!”
司徒劍殤當然相信真神,他也沒那個膽子敢在酒裡下毒,就算他下了,也不一定能瞞過玄琴。
玄琴的可怕他早已領教。
司徒劍殤並不想多說什麼,用手直接指著右邊走廊那座宮殿,道:“真神在哪裡等著你!”
玄琴也不廢話,起身就走,離真神越近,他反而這個人更加感興趣。
虛無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玄琴來到了宮殿,卻不急著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平靜的看著眼前坐在王座上的真神——虛無。
虛無已經很老了,身體無比的衰弱,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彷彿一陣風都冷將其吹到。
雖然他的身體很老,但他卻有一雙依然明亮的眸子,一雙不含一絲雜質的眸子。
這雙不服老的眸子彷彿讓他看起來仍然很年輕,仍然不曾忘記年輕時候的夢想。
玄琴沒有開口,平靜地凝視虛無。
虛無似乎也並不打算開口,像是在等待玄琴開口,若玄琴不開口,他也絕不開口。
但他卻忽略了一個人,小老頭笑得很開心。“老雜毛,看樣子這幾千年來活的很滋潤啊!”
虛無終於轉移了視線,終於將他的視線落在了小老頭身上。“你竟然還活著!”
“可不是麼!”小老頭笑的更加愉快,“有時候,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像我這樣的人居然也可以活得很開心。”
“難道你不開心?”
“不開心。”
小老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