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
也許這就是命運,玄琴沒有擊殺他,卻讓他死在易千凡手裡。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呈現?
易千凡嘆了口氣,將其屍骨焚盡,剩下的骨灰灑落在海域裡。
這算是對哥舒雲的尊重,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很少很少,更多的也是昔日情懷。
“哇!哥哥好厲害!這壞蛋終於被哥哥乾死了!”易薇飛了上來,笑顏如花,似春天的花樹。
易千凡見她用詞不當,猛地用手反敲了下她頭,道:“這些詞你都是跟誰學的?”
易薇用手捂著頭,一臉委屈道:“還能跟誰學,當然是我親愛的混蛋。”
易千凡無語,懶得再理會她。
海域,無邊的海域。
極北之海是否有盡頭?如果有,那麼它的盡頭又在哪裡?
海風無情呼嘯,除了風浪聲,這片海域實在靜得可怕,彷彿來自地獄的冥海。
恐怕冥海也沒有這麼沉寂吧!
易千凡眸光堅毅,他相信這片海域必然盡頭,而盡頭必然獵神一族。
冷風如刀,海面上又下起了白雪,新增了一種更加難言的冷意,像是深入骨髓的那種冷。
“也不知道我兄弟怎麼樣了!”易千凡嘆了一口氣,那雙堅毅的眸子閃過一絲黯淡之色。
他卻不知道,日後再次相遇,已是兩萬多年之後的事了。
海面現已出奇的平靜,又行了一段海域,但這時,易千凡面前忽然出現一道虛像。
是琴羽,琴羽的臉色蒼白,那雙血紅眸子死死盯著畫面中易千凡。
“千凡兄,速來!”
畫面一閃而過,這段虛像頃刻間散落,化為了數道七色的流光。
易千凡還沒有開口,欣瑤忽然道:“琴羽他們遇到了什麼事?”
“還不清楚!”
“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們在極北之海極西!”
易千凡也不多說什麼,也不管這片海域多麼難行,藍色的光暈包裹住兩人,他人抱起小星月人已沖天而起。
琴羽咳血,身體沾滿了汙血,手持一把斷劍血戰八方敵。
他並沒有讓逆月出手,令一個男人真正覺得驕傲的是能夠保護一個女人,他認為自己做的很好。
也許這也算是對玄琴內疚的一絲彌補。
他人在前進,冰冷的眸子冷冷掃過所有人,每前進一步,那些圍繞著他們的人就退一步。
這些人並不入他法眼,真正讓他產生無力的是駐留冷風中的五人其中一人。
五個站成一排,雙手抱胸,漫不經心的凝視著激戰半空的琴羽。
“這小子有點門道。”邊上一個男子忽然開口。
另一男子笑道:“他可比你當年強大多了。”
“我看未必。”
“哦?”
“什麼未必?”又一個男子笑了起來,“你能在我們獵神一族找一個又年輕且修為高絕的人麼?”
邊上那男子閉嘴了,這樣的人還真不好找,除了風無情,怕是沒人比的上這小子了。
“非得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站在中間那男子開口了,冰冷的眸子如野獸般盯著幾人。
這個人正是風無情的叔叔風正揚,也是獵神一族的主心骨之一。
風無情的死刺激著他的神經,風無情做為獵神一族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卻在烽火煉獄隕落。
他到現在都難以相信這個事實,難以接受風無情就這麼的無情離他而去。
“你們四個去把那小子身後的女人給滅了!”
風正揚一臉怒火,卻瞧見逆月若無其事的發著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