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忽然收起了笑容,“你需要注意一個人。”
赫連文軒道:“誰?”
“帝子!”
“帝子?”這個名字他沒有聽過,但他卻沒有懷疑帝天所言,沒有理由的信任。
……………
夕陽西下。
赫連文軒站在那片血色餘輝下,眸子也一併目視著正在緩緩消失的餘輝。
他在思慮,帝天所言是否可信?帝子又是誰?
帝天卻笑了起來,笑道:“你難道不相信我?”
赫連文軒沒有吭聲,天地間死一般的寂,只有令人徹骨的冷意依然執著的刺激著他的人。
大戰已結束,玄靈走了過來,冷笑道:“相信你?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
帝天嘆了一口氣,搖了搖,滿臉無奈之色。
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帝天是否有無陰謀?
赫連文軒卻已打算結束這一切,他等的太久了,對付帝天這種人,覺不能心慈手軟。
夕陽遠逝,可天際卻更加妖豔,妖豔的就像地上流淌的一潭血水,極為醒目。
生命也在流逝,帝天的元神在赫連文軒掌指間化為飛灰,徹底的結束了這場遊戲。
他忽然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的人也已盤坐的下來,這樣的對決太累,太累。
是不是他已看透了一切?已厭倦了人世間的種種紛爭?
萬里之外的人們依然在畏懼,他是一個人,卻讓那些人聞風喪膽,懼怕不已。
玄靈走了過來,他也站了起來,拉著玄靈的手在夕陽的餘輝下走出人們視線。
前方霧霾依然籠罩大地,這個未知之地像是永遠沒有盡頭,永遠也走不完的路。
山川橫立,流水奔騰,這氣勢猶如萬千天馬行空,聲勢浩大而宏偉。
這是一條天幕般的瀑布,像是自星河盡頭垂簾而下,天河般穿梭在雲層。
赫連文軒閉目,玄靈神情一震,“是他,我感應到赤炎的氣息了。”
赫連文軒點了點頭,緩緩騰空而起,才剛齊平瀑布,一股浩瀚而兇猛的氣勢橫掃而來。
與此同時,一具殘缺的屍體向著兩人衝來,赫連文軒一指禁錮虛空,屍體彷彿稻草人般墜下了瀑布河流中。
玄靈嘆道:“他在殺人!”
赫連文軒點頭,沒有吭聲。
瀑布上方殺意滔天,赤炎黑髮沖天,肆無忌憚進行著無邊殺戮,像是要血洗蒼天。
人群各個虎狼般沖天而起,進行這滅“魔”行動,此刻的赤炎已近瘋魔,沒有人性可言。
蒼天在嘶吼,大地動盪,屍骨已堆積成山,一座由屍體組成的“大山”,熾熱的血水幾乎要將整個河道染紅。
玄靈又忍不住想要吐,當他抬起頭時,卻發現一雙遠比野獸兇狠的眸子鎖定了她。
她沒有見到過這樣一雙眸子,它包含了太多情緒,無法釋懷的憤怒,無根治的痛苦,無法消弭的殺意。
她不敢相信,這雙眸子竟然會是赤炎的,赤炎竟會以這眼神盯著她。
赤炎已站在由屍骨組成的小山上,一個人,一把劍,劍在滴血,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的人已“瘋”,一頭黑色長髮亂糟糟的飛舞,那張本該英俊的臉,現在卻長滿了鬍鬚,已頹廢不堪。
他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才能將一個人逼成這模樣?
玄靈幾乎落淚,那個亦正亦邪卻時常將自己陽光的一面留給朋友的赤炎哪裡去了?
她剛想開口,赤炎卻忍不住厲嘯,野獸般撕扯自己頭髮,像是又忍不住要殺人。
所有圍攻赤炎的人都在退,都在畏懼,因為赤炎已變的更加可怕,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