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道:“你難道在惋惜?”
“只是少了個戲份而已。”寧無忌獰笑:“我一定要讓玄琴付出百倍的代價,一定要!”
當風逸雪醒來的時,天還未完全透亮,一片朦朧,連眼前熟睡的一群人彷彿都已看不清。
寧無忌卻在喝酒,一晚上沒休息,他看起來仍然具備了野獸般的敏銳感知。
“他醒過來了?”他喝著酒問。
風逸雪只感覺全身疼痛的厲害,像是有百萬螞蟻在撕咬全身,啃咬本就脆弱之極每一塊骨頭。
寧無忌道:“喝點酒,喝點酒或許有助於你的傷勢。”
“是你們救的我?”風逸雪沒有喝酒,全身傷勢讓他看起來像是遲暮的老人,無精打采的靠在一棵大樹下。
他的人,他的精神,他所展露的一切看起來都顯得頹廢不堪。
也許是酒的芬香,他已感覺到口乾舌燥,喉嚨彷彿塞滿了未曾清洗的大米,連呼吸彷彿帶著傷。
酒送了過來,手握酒壺的人卻讓他感受到一陣悽迷,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心痛。
蝶舞將酒送到了他手上,為他解開了泥封,為他倒了一杯酒,為他遞上了一酒杯。
風逸雪道:“為什麼救我?”
蝶舞道:“因為你是個不該死的人。”
聞言,風逸雪一陣低迷,良久才道:“可是每個凡人都會死,只不過早死晚死而已。”
蝶舞居然笑了,笑的十分悽慘,“生命的奢華在於過程的美麗,而非以死亡的心態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風逸雪眸子忽然有了光,“你看起來並非在享受生命的奢華,那麼你活下去的理由又是為了什麼?”
“仇恨!”蝶舞忽然冷冷吐出兩個字,就彷彿這兩個字已將她傷的千蒼百孔。
仇恨難道也能刺激一個人?仇恨難道還能讓一個人活下去?
仇恨當然可以,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智,它可以將一個人蛻變的完美無缺。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一柄雙刃劍,這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同意的道理。
風逸雪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水,良久道:“那你希望我殺了誰?”
“玄琴!”蝶舞道:“以我們的實力疊合,無疑將橫掃通天之路。”
風逸雪苦笑,又是玄琴,這個玄琴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為何引得眾人不滿?
寧無忌忽然道:“閣下修為超強,如有閣下相助,擊殺玄琴就絕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我拒絕呢?”
“你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風逸雪沉默了,這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情,這兩人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思,他也不得而知。
寧無忌又道:“想必閣下已十分懷念自己的“故友”軒轅明日吧!”
風逸雪一個人慢慢喝酒,彷彿思慮也著酒水一起喝了下去。
寧無忌接著道:“據傳軒轅明日已隕落。”
喝酒的風逸雪沒有再喝了,握著酒杯的手似乎也已僵硬。
“是誰殺了他?”他的語氣除了平靜還是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玄琴!玄琴迴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擊殺軒轅明日。”
“哦?”
“據傳聞,軒轅明**的極其悽慘,玄琴殺**概就是這樣子的。”
風逸雪雖然沒有開口,瞳孔卻忍不住的伸縮,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寧無忌道:“所以你只有跟我們合作,只有我們聯手方可擊殺強勢迴歸的玄琴。”
風逸雪還是沉默,卻已點頭,等死本就不好受,也許主動出擊倒不失為一個絕佳策略。
只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人一旦做了選擇,那麼就要為自己的抉擇而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