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玄琴沒有吭聲,她忽然鬆開了緊抱玄琴的手,跑到桌子前,用手指著桌上的酒壺,“我這裡有酒,你難道不想喝一杯?”
玄琴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用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道:“你會不會覺得苦?”
慕容嫣笑道:“我苦了十三年,能跟你在一起,我還有覺得遺憾的呢!”
玄琴又沉默了,世間最重的擔子,無疑是對一個女人的承諾,而一個女人的告白呢?
杯中的酒水已冷卻,可是他的心卻火熱,這杯酒喝下去的時候,他更是能清晰感覺到這酒的溫度。
放下了酒杯,他嘆道:“今晚一過,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去殺人!”
慕容嫣眯著眼睛,道:“你確定你有把握殺死他們?”
玄琴凝視著桌上安靜的酒杯,頓了頓,道:“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試試,不去試試,又怎麼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慕容嫣安靜了下來,道:“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去?”
凝視著慕容嫣的眸子,玄琴笑道:“她也這麼對我說過。”
“你拒絕了?”
凝視著她那雙漂亮的眸子,玄琴淡笑道:“我沒有理由讓你們涉嫌,北帝或許不可怕,但對上那個姬問天我也沒有把握,況且還有龍影以及易白。”
慕容嫣道:“如果我非要去呢?”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當黑暗完全退去時,玄琴已走出了慕容嫣的房間。
清晨的陽光明媚而燦爛,一滴滴露水俏皮的懸掛在兩旁的花草上,宛若凝結成的一顆顆琥珀,晶瑩而透亮。
老頭起的很早,乾巴巴的面板上堆滿了令人厭惡的笑容,“我知道你一定是個守承諾的年輕人。”
玄琴沒有開口,也沒有看他,視線裡開滿的嬌嫩的花朵,懸掛著一顆顆水珠。
老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可以放心,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他們,你可以安心的去做你的事。”
“我的事?”玄琴露出譏諷的冷笑:“聽你這麼說,我去殺了他們也是為我自己咯?”
“是的!”老頭臉上沒有了笑容,嚴肅起來的樣子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個全新的陌生人。
玄琴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機,衣袖輕佛,轉身就走,邊走變道:“我回來如果發現他們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滅了你巫族。”
老頭大笑,對著他的背影道:“你這要求太變態了,一根汗毛,我可做不到。”
玄琴沒有再理他,來到了巫族空曠的一塊祭臺上,慕容嫣的人早已在哪裡等待他。
“你不去跟他們道別?”慕容嫣問。
“沒有必要的事情,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最終還是拒絕了慕容嫣的同行,這一次的對手極為強大,沒有必要讓自己在意的一個人去冒險。
陽光溫和,風和日麗,春天雖已逝去,但這片秀美的大地蘊藏無限生機,這不是預示著寒冬的到來呢?
春去秋又來,一年的光陰總是過的很快,在腳踩在這座翠綠的峰頂時,玄琴就有了這種感悟。
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雖然不錯,可是他現在卻完全沒有這種喜悅感,因為前面有一座宏偉的巨殿。
青苔爬滿了斑斕的城牆,頑強的藤蔓更是差點將這座巫神殿吞沒,有一種極為陰森的感覺,像是來到了地獄的一角。
他們在慢慢靠近巫神殿時,高天上的驕陽快速隱去,魔雲遮天,且伴隨著恐怖的雷電劃破長空。
那是一道道血色閃電,粗大無比,宛若蛟龍破海,破開層層魔雲,狂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