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劈下,兩人瞬間動了,易白手中的劍快如閃電,像是有千萬戰劍出擊,殺向每一個他認為玄琴出現的地方。
只可惜他還是慢了,玄琴的劍更快,更為精準,沒有華麗的花哨,一劍祭出,鮮血橫流。
血是易白的血,鮮紅的血,鮮紅如花,極為刺眼。
“剛出手就落於下風,這實在不是我的風格。”易白大吼,舉劍殺來,百丈粗大的戰劍殺向玄琴。
“可是,這卻是我的風格。”玄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瞬間沖天而起,一劍斬斷那百丈戰劍。
凝視著神罰上還未凝固的鮮血,他又道:“我雖然不喜歡用武器,但我在劍道上的領域卻無人能及。”
“誇誇其談而已。”易白再度出手,掌中的劍千變萬化,花哨之極,卻也兇險之極。
不可否認,玄琴真的太出色,各個方面都極為出色,一身修為在同階難逢對手。
神罰長鳴,似龍吟,似神嘯,金色的劍光鋪天蓋地,宛若劍雨般掃蕩八方。
兩人都是用劍高手,在這個領域難有對手,所以這只是一場劍道上的對決,而無任何神力波動。
兩人速度越來越快,像是兩道光影在移動,又如兩柄戰劍相互抵抗。
噗!
易白大口噴血,臉色頓時蒼白如雪,玄琴的劍變化太多,他的人也移動的太快。
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玄琴的速度,而手中的劍也似已畏懼玄琴的人。
“我竟然真的不如你。”
“意料中的事,毫無驚喜可言。”
“你太看不起人了!”
“一向如此!”
“啊…!”易白大吼,手中戰劍猛然東移,宛若滅殺人間的千丈戰劍。
他看起來瘋狂之極,一頭凌亂的頭髮飛揚,一襲白色的長袍無風自動,野獸般發出震天咆哮。
虛空,玄琴負手而立,神罰懸浮在手邊,似那完美的雕像般,一動不動。
他在等待,等待出手的機會,這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你打算不出手?”易白的人更近,手中的劍也更近,聲音也更近。
此刻,結界外,蝶舞忽然睜開了眼眸,“你覺得他會贏麼?”
寧無忌道:“他當然不會贏,我只知道他會死。”
蝶舞嘆了一口氣,道:“我也這麼認為。”
寧無忌瞟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在為他感慨?”
蝶舞搖頭道:“我只是感慨帝子的無情。”
“能成為帝子的炮灰,那是他的榮幸,他應該感到萬分高興。”
“如果下一個炮灰是你我呢?”蝶舞饒有興許的瞟了他一眼,又繼續凝視著下方激戰的兩人。
“那我也心甘情願,正如我所言,這將是我的榮幸。”
“看來你早已將生死看透。”
“難道你不是?”
蝶舞沒有再吭聲,這是一個沒有真正答案的問題,誰又能猜透誰的心呢?
結界內的激戰更為強烈,易白早已殺紅了眼,早已失去了自我,早已被心中的仇恨吞沒。
“再來!”劍風急進,虛空像是裂開切開了一道口子,只為那一劍殺來。
“你不行,各個方面都不行,如果我還未成就神王,在我面前你或許還有一戰之力,只可惜我已進階為神王!”
玄琴出手,天劍九訣運轉,跨空一劍頓時隔絕時空,易白還未臨近,已被一劍劈飛。
易白臉色冷的可怕,可就在這時,整個巨城開始下沉,像是海上孤島逐漸被海浪吞沒。
“怎麼回事?”易白大吼,冷眼掃向盤坐虛空的兩人。
寧無忌陰笑道:“帝子要你死,所以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