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間的門卻被推開了,玄琴走進來的時候,屋子裡已滿是酒味,令人作嘔的酒氣驅之不散。
玄琴也坐了下來,坐在她身邊,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要喝那麼多酒。”
他看了慕容嫣一眼,慕容嫣仍然趴在桌子上,他嘆了一口氣,又道:“我記得你並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可是人都會變,一個痛苦了十三年的女人,酒對她而言已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可事實上絕大部分都是如此。
玄琴抬起頭,並不刺眼的月光卻他有些灼痛感,喝酒的人是不是都會出現這種幻覺?
他將慕容嫣抱到了床上,緩緩蓋上了被子,為她拭去眼角淡淡的淚痕。
可正當他打算將手抽出來時,慕容嫣卻抓住了他手,不讓他的人離去。
玄琴露出了會心笑容,不可否認慕容嫣睡覺的樣子頗為可愛,輕握的手像個孩子般充滿了依戀。
玄琴輕輕拿開她的手,安放在被窩裡,獨自走到桌子前,一個人喝起酒。
這酒十分火辣,一個女人又該在怎樣一種勇氣下敢喝下這樣的烈酒?
他當然知道,只不過自己情債太多,虧欠的人太多,又有誰能明白呢?
夜更黑,月更暗,窗外有了風,徐徐微風卻也吹不散心頭的寂寞痛苦。
也許是酒喝太多了,他的眸子也變得迷離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仙劍門的日子,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初春的雪下的很美,大地一片雪白,宛若裹上了一件華美的外衣,晶瑩般透亮。
逆月站在雪花裡輕舞,雪白的長裙,輕盈的舞姿,宛若大地精靈般絕美動人。
而他懶散的靠在一個大樹下,手裡握著剛舞完的劍,以充滿憐愛的目光凝視著逆月。
“師姐我也來!”
他忽然笑了笑,猛然彈跳起來,不等逆月的反應,就已來到了她身邊,拔劍隨風而舞。
逆月嘴角勾起一個漂亮弧度,沒有拒絕,沒有默許,只有嘴角那一抹漂亮的弧度。
雪花在飄,劍花在舞,完美的舞姿,完美的白雪,安靜而完美的兩個人。
只可惜,這樣的光影卻一去不返,歲月更迭,我在這裡,而你又去了哪裡?
玄琴嘆了一口氣,默默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只不過這杯酒卻已不在他手裡。
慕容嫣已經看了他很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也許是玄琴的思緒紛飛,並沒有在意那麼多。
有的時候,心醉並等於人真的醉了,所以她拿走了玄琴手上的酒杯。
她說的第一句話也很有意思:“你不怕情找你麻煩?”
玄琴淡然道:“她不會。”
“可是我會!”
玄琴苦笑,默不作聲,無論任何情況下,也千萬不要惹惱一個女人。
女人是很記仇的,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她也許都記得。
慕容嫣又道:“你是來看我醉的?”
這種問題又該怎樣回答?這對玄琴而言,最好的回答也許就是閉嘴。
女人不高興的時候,千萬要閉嘴。
她忽然笑了,笑的有些自嘲:“那你一定是來看我笑話的。”
玄琴搖頭,嘆道:“你想多了,你真的醉了。”
“我沒有醉,任何人醉了我都不會醉了!”
玄琴苦笑,這女人固執的讓人難以承受,也不哪來到的那麼多歪理來闡述。
他忽然站了起來,叮囑道:“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我們再趕路。”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慕容嫣卻忽然從身後抱住了他,“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