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卻不會有笑容,因為蕭破天絕不是個愛笑的人。
屋子裡安靜之極,陳舊的擺設像是喧囂著潛藏在心中寂寞,雖然倍感溫暖,卻也難逃無情的死寂。
易千凡現在就懷疑,眼前的兩人是否也陷入了死寂,至少他們看起來絕不像個年輕的生命該有的朝氣。
那他們像什麼?他們現在不像個人,而是徹徹底底的酒鬼。
“兄弟酒呢?上酒!”冷雙雲開口,迷離的眸子裡有著說不出的醉意,沒有一點清醒的樣子。
易千凡震怒,大步向前,一把將傲光提了起來,“星芸呢?星芸人去哪了?”
他的臉色實在不好看,門前的本就昏暗的光線被擋住,除了耶律拓跋,每個人都走了進來。
這倒並非耶律拓跋不想進來,而是他的身高實在不適合進入小木屋,雖然很好奇,但他忍住了心中好奇。
赤炎笑了起來,笑道:“這兩混蛋挺會享受的,在這裡竟然也能想到喝酒!”
他雖然在笑,可他的笑容多多少少都有些冷意,若非兩人跟玄琴關係匪淺,有這樣的團隊,他恐怕早就擊殺了兩人。
冷雙顏閉目沉思不語,輕輕嘆了一口氣,“雙雲,你可知道星芸在哪裡?”
冷雙雲不語,醉態百出,像一條死魚一樣,趴在滿是酒壺的酒桌上。
這時,逆月忽然道:“算了,別與他二人計較,也許是我們不明是非,錯怪了他們也不一定。”
“她說的不錯!你們的確錯怪他們了。”蕭破天低著頭,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
易千凡道:“能否告知其中的緣由?”
“當然可以!”
蕭破天淡然道:“這一切本就是我的傑作,我不願讓他們離開而已。”
靈禪子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像是已經猜到了一些緣由,卻也沒有開口。
赤炎開口了:“那你為什麼這麼做?”
蕭破天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你們心裡已有了答案,又為何相問呢?”
“可我們又該如何信過你?或者你有什麼值得我們信任的地方?”易千凡臉色微冷,轉身冷冷盯著蕭破天。
他感覺蕭破天就像個迷,就像是一團毫無形體的迷霧,看不穿,更猜不透。
蕭破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緩緩伸出手指在虛空一點,指尖光華一閃,一段影像忽然出現所有人面前。
畫面竟然東皇陵所發生的一切,栩栩如生,令人簡直不敢相信,每一張竟然都出現在影像裡。
“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也都看在眼裡。”
他瞟了一眼易千凡,又道:“沒人比我更加清楚軒轅明日的可怕,我若不留下星芸,難道看著你們帶著她去死?”
易千凡沉默不語,每一個人也都跟著沉默。
蕭破天又道:“你們要走,我絕不攔住你們,但你們絕不能帶走星芸!”
“如果我實在不願留下呢?”木屋外傳來一道輕靈聲音,星芸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聞言,蕭破天閉目,臉色依舊淡然,不為所動:“那我只有把你永遠留在這裡了!”
星芸氣的發抖,自出世至今,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也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
她忽然笑了起來,“那你就殺了我吧!”
蕭破天露出了痛苦之色,遂然道:“你不怕死?”
“怕死我就不會來這了!”星芸譏笑,冷漠如冰。
易千凡的心裡卻在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將夥伴留在這裡。這絕非自私,這條實在是兇險之極,他不願眾人隨他一起。
思緒了片刻,他忽然開口:“星芸你們都留下,我打算一個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