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臉,點頭,當然明白他問這句話的用意。
“該死!”詛咒一聲,他再度吻住她,一手迫不及待地開始解開她的衣服,只是急迫中不忘放柔動作,以免嚇到她。
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迷迷糊糊的小泉沙雪一點也沒發現,自己的嫩豆腐一吋吋被人吃的徹徹底底,她只顧著想一件事——
該……該死?!
這就是他的甜言蜜語?
小木屋外,雨依然浙瀝浙瀝地下個不停,原本會讓她縮成一團的冷空氣全被阻隔在棉被外。
呼——好溫暖——援呼砰的空氣讓人腦袋有點昏昏然,可是她還不想睡。
被子下,她整個人貼著他、被他摟在臂彎裡,即使身無寸縷,但她卻一點不安都沒有,反而覺得無比舒適,彷佛這就是她最好的歸處。
只是……他的身上,有好多的傷痕,看得她心都揪了。
有的傷口像娛蚣、有的像燙疤,還有刀疤、彈痕,每一道傷都不俐落完整,而是面目全非的坑坑巴巴。
她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傷害,才會留下那樣猙獰的疤痕。
“麥斯,你睡了嗎?”她輕聲喚道。
“沒有。”他的手,在她背上緩緩來回撫著,那種不帶情慾的撫觸,親暱又溫馨,讓人不自覺想依賴。
“麥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突然煩躁起來嗎?”窩在他懷裡,她軟軟地問道。
撫在她背上的手一頓。
“不能說嗎?”她抬起頭,從他懷裡仰望著他。
麥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喜歡雨天。”
“為什麼?”
“我被抓的那一天,就是下著雨,雖不是以發出嚇死人的劈里啪啦聲,卻連綿不斷,下久了,也可以氾濫成災。”
“被抓”指的是什麼,小泉沙雪當然明白。
“那時候,沒有人保護你嗎?”
“要冀望別人,不如靠自己。”他譏誚地一笑。“就像我親手殺了那對領養我的家人時,靠的也是自己,而那天,外面的雨同樣下個不停。”
小泉沙雪身子一僵。
“害怕嗎?”他低首,望著她無瑕的面龐。“現在抱著你的這雙手臂上,沾了連我自己也數不清有多少的性命。”
殺人……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都是很遙遠、很不可思議的事,她無法想象,得要多麼狠心,才能下手去終結一個人的性命!
可是他說,他殺過人,而且,不只一個,連收養他的人,都被他殺了。麥斯不會用這種事嚇他,也不是說著好玩,他是認真的。
但……她怕嗎?
“我驚訝,可是……並不怕你。”柔軟的雙手手掌平貼住他光裸結實的胸膛,她偎近他。“告訴我,你為什麼殺人?”
“你真的不怕嗎?”他的手拂過她身體,往上握住她纖細的頸子。
只要稍稍一用力,她將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然而,小泉沙雪只是凝望著他,烏黑的水眸漾動波光,清澈的眼神裡沒有懼怕,只有體諒,與信任。
“如果你要我的命,我給你。”她低語。
麥斯整個人一震。
“你……你說什麼?”他不相信,她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你要我的命,我給你。”她再一次說道。
麥斯別開眼。“只因為我們上床嗎?”
“因為我喜歡你。”
麥斯震驚地回瞪著她。“你胡說什麼?”
“這不是胡說,我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她頓了下,字字清楚地再說一次:“我喜歡你。”
忽然,他沒辦法再直視她那雙過於清澈無邪的眼。
“別把……上床和愛情搞混了,上過一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