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動動手指便成灰啊。
半晌一個略微低沉的男聲道,“起來吧。”
我與身邊那丫鬟老老實實的起身,不敢抬頭打量眼前這些人,我只想著他們趕緊繞過我們離開我好立刻抓著這個丫鬟問路。
“咦?月華?”一個聲音清脆的男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圓臉濃眉笑嘻嘻的男子,“前個月聽母妃說你生了場大病昏睡了三天,現在是痊癒了麼?”
我愣住,仔細思考了半晌,大致明白了一些現在的狀況。眼前這個皇子怕就是淑妃的兒子,六皇子尚陸,之所以這麼肯定是他,一來大皇子絕不會對奴才的動態如此上心,二來聽小春子說六皇子與奴才們一向關係甚好,所以倒也不奇怪他記得我的事兒。看來六皇子所指的便是我不小心穿越過來的那幾天,我倒的確不知道月華昏睡了有三天,如今看來月華大抵是沒熬得過病魔的摧殘已經去世而我恰好穿越到了她身上。
理清思緒後,我連忙彎腰道,“勞六皇子還惦記著奴婢的事兒,奴婢已經痊癒,多謝六皇子關心。”
“這有什麼,我還指著你再給我做茶點呢。”
我嘆了口氣,這六皇子要是知道我早不是以前的月華,所有手藝也隨著月華的去世消失殆盡,製作茶點的技術都是從秋蟬那兒臨時學的不知他還會作何感想。
“六弟,若再不趕著去,讓父皇久等我可就不客氣的把你供出去了啊。”一旁的一位皇子忍不住提醒了過分逗留的六皇子。
只見六皇子這才拍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哥你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月華,我走了啊,改天給母妃請安時去看你。”
我並未點頭,只是笑了笑,向眾皇子離去的背影行了一禮便轉身立馬抓住了身邊的丫鬟。而那個丫鬟顯然被我突然出手的行為嚇得不清,拍了拍胸口。
“月華姐姐,你可是把我嚇慘了,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兒嗎?”丫鬟問道。
對於我不認識的丫鬟認識我的狀況我早已習以為常,通常只能證明其實月華生前也是認識她們的,否則她們不會稱呼我為月華姐姐,在丫鬟中這種稱呼算是比較親密的叫法兒了。遇到這種情況我只能裝熟,否則被看出異常來可就不好了。
“好妹妹,方才我腦子一暈,走錯了路,這一段我沒來過,你可否能給我指指回淑華宮的路?”
這個丫鬟並沒對我產生懷疑,耐心的給我交代了路線。我連忙謝了她,提著裙襬向淑華宮跑去。
………【2。】………
油紙傘放在淑華宮的後院的庫房內,還好我身上配有一把庫房的鑰匙,進了庫房,粗略的算了一下人數便抱了一大把的油紙傘往外走。淑妃雖說可以讓小春子搭把手,可自從我回到淑華宮起就壓根兒沒見到小春子的人影,這人絕對是趁著淑妃去御花園賞花溜到小卓子那兒鬥蛐蛐兒去了。
一把油紙傘算不上重,可若是幾十把堆在一起那便是個大問題了。我儘量加快腳步,半跑半走,呼哧嗨喲的好不容易趕到御花園。顯然皇上及眾位皇子還有妃子們已經各自落座,我這時若要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一會掃了皇上的興頭,二也會讓這滿園春色在這一大把油紙傘下大打折扣。
況且我清楚,淑妃遣我去拿傘並非是要借我在皇上跟前邀功,若是真下了雨這些傘真派上了用場那時不用淑妃去邀皇上自然會賞。若是這大晴天兒的跑跟前去說遠處天空烏雲壓頂,備了傘云云難免有刻意邀功的嫌疑,到時也怕是吃力不討好。於是我吃力的抱著一堆油紙傘貓著腰圍著御花園繞了一大圈兒刻意避開了皇上等人的視線這才順順的來到了奴才堆兒裡。
秋蟬大抵是已經得了淑妃吩咐,前來接應我,我倆將這些傘擱在了角落裡,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老實的站到了淑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