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許啊,生死相許。
揮手一拳砸到了流觴同志的俊顏上,我立馬裹著一片花瓣退到了一旁。
“禽/獸!!”
我揮著小拳頭,罵出了早在幾百年前我就醞釀在心中的話。
受傷的流觴同志似乎很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看著我,“死女人,你瘋了。”
你才瘋了,你全家都瘋了。
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我怒道,“你不要臉,你佔我便宜。”
“就算本王不要臉……”流觴同志終於陰沉了臉色,眨眼功夫便來到了身邊,一把勒住了我的腰,“那又如何?!”
話音一落,流觴同志竟又低下頭,起初我以為他要咬我,誰知當我閉眼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天之後,方才聽見他在旁邊涼涼的說了一句:“蠢女人。”
再睜眼時,身上已經穿好了衣裳。
華麗的罌粟黑袍與流觴同志身上的一模一樣。
“哇塞,情侶裝也。”我轉了一個圈,扯著他的袖子笑道。
“走罷。”流觴同志聲音依舊是涼涼的,但眼睛裡卻隱約有了些笑意。
“好嘞。”
穿上新衣裳的我心情很是不錯,應了一聲之後便撒著歡跑了過去拉住了他的衣裳。為避免再有什麼意外出現,我決定再也不要離開他半步。
話說,方才昏迷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來著……
……………………………………
找到黃泉蛇妖的時候,它已經死了。
黑色的血淌了一地,且內丹也被人挖了出來,在胸腹間留下了一個恐怖的血洞。
漢宣帝劉病已的魂魄倒在一旁,除了有些透明以外沒有任何的異樣。
免去了一場大戰直接撿現成的便宜,我很是樂得輕鬆,但流觴卻在仔細檢查了黃泉蛇妖的屍首之後,沉下了臉色。
流觴說,就算是他恐怕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制服這與天地同生的黃泉蛇妖。但是從蛇妖的屍首來看,很明顯是被人一擊所殺,而且走時還挖走了黃泉蛇妖的內丹,殘忍如此,來者絕對不善。
那些勞什子的大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明白,我拍了拍流觴同志的肩膀表示道,只要對方不傷害我們,那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沒我們什麼事,為此流觴同志很是嗤之以鼻。
我本想帶著劉病已的魂魄直接回到凡間,豈料流觴同志卻告訴我,劉病已的魂魄已經沾上了冥界的死氣受到了損傷,要想直接還陽恐怕有些困難。
於是我很是鬱結的問他,“那怎麼辦?”
流觴同志挑眉一笑,說:“除非是以神之心頭血重新固原他的靈魂,否則過了頭七,他便會魂飛魄散。”
心頭之血啊,挖心啊!!
那得多疼來著。
我很是痛苦的掙扎了許久。
最後,還是一咬牙,變了把匕首出來。
“你要幹什麼?”見我拿匕首準備往胸口扎去,流觴同志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我的手。
我愁眉苦臉的看著他,“你不是說必須要用神之心頭血才能救劉病已的魂魄麼?”
流觴同志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我是說過,可是我忘了說,你是半神血統,就算給了血也沒用。”
故意的,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方才那匕首啊,離人家的心臟就只有幾厘米了,多可怕來著,嗚嗚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最後當我以為流觴同志要捨己為人的時候,他卻唸了個決喚出了一個職位低微的冥界小神。
他對小神說,如果他能獻出一點點的心頭之血救人間的帝王,他便破例將他提拔到阿修羅界的先鋒部隊去。
選前者是送死,選後者還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