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韓世忠從虎頭鏨金槍上傳來的龐大勁氣,殃及腳下石磚。
何飛鷹用衣袖擦乾嘴邊血跡,露出帶血的牙齒,嘿嘿一笑,不顧已經深受重傷的胸膛,雙手再次緊握刀柄,忍著劇痛,雙腳一點腳下青石,青石震碎,向波羅那坨狂飆而去。
與此同時,韓世忠再次從破窗中挾風帶塵轟然而出,握槍的大手雖然微微顫抖,但依然充滿力量,虎頭鏨金槍筆直向波羅那坨電射而去。
一刀一槍,悍不畏死的強攻波羅那坨。
劉正彥和苗傅此刻站在牆頭,剛好看到一刀一槍不要命的殺向天竺僧,只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慘烈意味。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窮的戰意,與接近通玄境界的高手生死相搏,極度危險又極度刺激,這種機會又極度稀少。
兩柄一丈二尺長通體精鋼打造的渾鐵點鋼槍,抖出無數槍影。
“殺!”
兩人同時一聲大喝,從高牆一躍而起,向波羅那坨殺去。
劉法麾下,四位最傑出的年輕一代將領,同時發了瘋般殺向波羅那坨。
何飛鷹一馬當先,在距離波羅那陀一丈時,身形陡然繞向波羅那陀左側,手中圓月彎刀順勢掃向波羅那陀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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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韓世忠鏨金虎頭槍似攻非攻,吞吐不定,罩定波羅那陀右側範圍。
正面,兩柄渾鐵點鋼槍承擔起了主攻的任務,居高臨下,以無堅不摧的氣勢,狂攻波羅那陀。
四人心有靈犀,與波羅那陀接觸前的一瞬間,便自動擬定好了最佳的合擊方式,兩側對敵人騷擾和阻擊,逼迫敵人不得不面對正面的強攻,深合用兵之道。
而在波羅那坨眼裡,也只有先硬撼正面兩柄長槍這一條路,否則,無論往任何一方退卻,這兩柄長槍槍勢一旦展開,都將對自己進行無窮無盡的追殺,直到自己被殺死或者自己殺死他們。
波羅那坨把心一橫,迫於無奈,體內三脈七輪中真氣全面爆發,再次使出“剎那須彌”絕學,身形在原地驀然消失,退至身後一丈之地,兩柄長槍閃電插入波羅那坨留在原地的虛影之中。
四人雷霆萬鈞的攻擊同時落於空處,猶如全力一拳出乎意料的擊在棉絮上,又如下樓梯時一腳踏空般,心中難受至極。
波羅那坨強壓欲破體而出的真氣,吞回已到喉嚨中的一口鮮血,身形再次電射而回,伸出枯瘦的雙手,抓住兩柄長槍向後順勢一帶。
劉正彥和苗傅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從長槍處傳來,雙手下意識握緊長槍,身體被長槍一帶,不由自主向波羅那坨衝去。
波羅那坨鬆開抓槍的手,雙手向兩人胸膛拍去。
劉正彥苗傅一招之間便陷於極度危險之中。
四人之中以何飛鷹武功最高,為內力圓融初境,見天竺僧又使出這種霸道身法,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不顧內傷再次加重,強行定住身形,圓月彎刀劃過一道弧線,反手向波羅那陀後腰劈去。
劉正彥苗傅同時鬆開長槍,雙手向波羅那陀手臂抓去,內力聚於胸膛,做好了硬挨一掌的準備,即使有可能丟了性命。
貪生則死,向死而生。
這是在多次生死戰鬥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劉法麾下沒有貪生怕死之人。
右側的韓世忠倏然收回虎頭鏨金槍,全身內力灌注於槍身之上,化繁為簡,舉輕若重,向波羅那陀送出一槍。
幾人普一接觸,便到了分生死之時。
波羅那陀心中再次一嘆,四個年輕人無一怕死之人,都抱定必死之心,想與我同歸於盡。
波羅那陀手臂詭異的突然暴長,重重打在劉正彥苗傅前胸,看似凌厲,暗中卻收回了六成內力,劉正彥苗傅身形劇震,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