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氣漸生。
李瓶兒知道妹妹李飛羽的性格,性子急且不吃虧,聽說在遼國敢當街射殺大遼國朝廷高官。
李瓶兒趕忙夾了一塊太湖銀魚,放到李飛羽碗裡,說道:“妹妹吃魚,再不吃就涼了。”
李飛羽冷哼一聲,壓下怒火,端起碗來對李瓶兒夾到碗裡的銀魚肉,狠狠咬了下去。
李瓶兒見妹妹雖然沒有當場發作,但怒氣未消,心中也暗自煩躁,心說我的“慶郎”你到底在哪裡,我好想你,找的你好苦。
李瓶兒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日思夜想的情郎西門慶,就在黃鶴酒樓二樓與人飲酒談天。
黃鶴酒樓,二樓雅間。
“西門兄此言差矣,我大宋國朝雖無漢唐之強盛武功,但熙河剛剛拓邊千里,西軍可謂兵強馬壯,對內當今聖上正在試圖彌合新舊黨爭,西門兄為何對我朝前景持悲觀態度,有遷都之論?”
此人姓李名彌遜,年長西門慶幾歲,一身正氣,英俊瀟灑,與西門慶同住自家客棧,偶然碰到,兩人聊的投機,於是西門慶請客來到了黃鶴酒樓,邊吃邊聊。
郭文正有其他事情去辦,帶著馬天順出去了。
李彌遜手中酒一飲而盡,目光炯炯的盯著西門慶。
西門慶給李彌遜倒上酒,心中暗道,難道我要告訴你,不久女真人將要崛起,幾年時間便滅了遼國,然後兵鋒直指大宋,“靖康之變”開始,北宋亡國,等等事情,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啊?
,!
西門慶一聲苦笑說道:“李兄莫要激動,東京汴梁位置過於靠北,且是平原之地,無險可守,燕雲十六州又不在朝廷的控制之下,我是說萬一草原民族圍困汴梁,如之奈何?”
李彌遜不屑說道:“我朝與遼朝自‘澶淵之盟’以來,和平已近百年,兩國雖有小摩擦,但並無大戰事,遼國國力也不足以支撐大規模南侵,西門兄無須擔心。”
“假如遼國被其他北方民族,如女真族滅國後又如何?”
“你~,西門兄你是在開玩笑嗎,區區女真族,人口不過數萬之眾,如何滅的了遼國。”
“我是說如果,如果遼國被滅,北方民族十萬虎狼之師,圍困汴京該當如何?”
“汴京河深城高,糧草充足,又豈是那麼容易攻破的,只要堅守十數日,各地勤王之師必然趕到,到時汴京之圍必解。”
兩人雖然是辯論,但是聲音都壓的極低,以防被外人聽到。
西門慶再次壓低聲音,只以兩人能聽到的程度,低聲說道:“李兄以為,面對北方的虎狼之師,汴梁城內的達官貴人會不會被嚇尿褲子,棄城逃跑,包括……。”
西門慶用手指向上指了指。
西門慶說完,就有點後悔,心中暗道,這不是在後世,人們有充分的言論自由,這是在宋朝,以後這種話要少說,甚至不說,以免引起殺身大禍。
李彌遜起始並未會意,稍後不禁心中一驚,瞪大眼睛看著西門慶,好半晌後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低低聲音說道:
“西門兄你好大膽子,不過正合我意,嘿嘿嘿,自古宮廷對內多殘暴,而對外多懦弱,西門兄擔心的不能說沒有道理,唉。”
接著,李彌遜起身對西門慶一躬到地,嚴肅說道:“我雖然不認同西門兄的這番言論,但西門兄見識不凡,使我受益良多,且對我如此坦誠,你這個朋友我李彌遜交定了,請受小弟一拜。”
西門慶趕緊躬身回禮。
“西門兄,我們再討論一下這個‘三冗問題‘,這個問題困擾本朝多年……。”
西門慶心中一陣無語,暗道,幸虧我在後世經常瀏覽b站,也關注過一些講宋朝歷史的up主,要不然都不知道‘三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