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攻七分守,一時也奈何不了杜遷。
杜遷猛運內力,大喝一聲,天王棍橫掃阮小七。
阮小七見棍勢突然加速,想後退已然來不及,用朴刀橫擋。
“咔嚓”,朴刀刀杆折斷,阮小七大驚,雙腳一蹬,身形向後急退。
杜遷雙手一抖,天王棍再次幻化出七八條棍影,追魂索命般向阮小七追去。
正當杜遷心中暗喜之時。
“當”的一聲,天王棍再次被砍中。
西門慶手拿短刀,站在杜遷身前,坦然自若,氣定神閒,一副高手風範。
杜遷收棍,心中由喜轉驚,心心中暗道,他奶奶滴,今天下山打劫,出師不利,連遇強敵,晦氣晦氣,這人手持雙短刀,看來不比那個打魚的差,要不然就此退去。
西門慶見杜遷有退走之意,心想,不能就這樣讓他走了,難得有這麼一個對手,正好試手。
西門慶身形前衝,左手刀直取杜遷。
杜遷見來人並不說話,舉刀變砍,心中更氣,他奶奶滴,怎麼被打劫的都這麼猛,一言不發便砍人,有沒有搞錯,我才是打劫的,我是梁山伯二寨主,我這個佔山為王的怎麼反倒成了被打劫物件!
由不得杜遷多想,刀已經到了眼前。
杜遷天王棍橫掃西門慶,對攻擊而來的短刀視而不見。
西門慶心中暗贊,杜遷以攻對攻,是當前局面下最好的方式,如果讓自己欺身近戰,天王棍長兵器的威力將大打折扣。
西門慶喝道:“來的好。”
左手刀收回,雙刀於胸前擋住天王棍,任憑杜遷如何用力,西門慶雙刀穩如泰山,雙腳紋絲不動。
阮小七見此,心中吃驚,杜遷臂力過人,手中長棍掄起來,不可力敵,而西門慶卻輕鬆接住,可見西門慶臂力勝過杜遷很多。
杜遷何嘗不是這樣想。
西門慶左手刀抵著天王棍,右手刀順棍而上,削杜遷雙手。
杜遷急忙撤棍,後退一步,天王棍直立,擋住短刀。
西門慶以右腳為軸,身體左轉,左手刀刀隨身轉,重重砍在天王棍上。
杜遷全身一震,再次後退一步。
西門慶不等杜遷站穩,右手刀又至,一刀快似一刀,一刀重似一刀,絲毫不給杜遷反擊的機會。
杜遷後退七步,已然氣息紊亂,兩臂發麻,毫無還手之力,心中叫苦不迭。
此時,西門慶已經全面掌握主動,隨時可下殺手,但偏不,出刀的速度反而刻意緩了一緩。
杜遷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猛然後退三步,擺脫西門慶的刀勢,三十六路天王棍,狂風暴雨般向西門慶攻來。
噹噹噹當~
刀棍相交,密如雨點。
天王棍攻勢猶如驚濤駭浪,西門慶揮雙刀宛若定海神針。
杜遷急急攻出三棍,尋得一絲機會,撤棍後退,天王棍背在身後,胸膛起伏,臉色發白,雙眼緊盯西門慶,擺手說道:“停。”
西門慶打的正酣暢淋漓,突然見杜遷收棍不打了,一時不明所以。
杜遷拋下天王棍,撲通一聲向西門慶跪下,高聲說道:“閣下武功遠在我之上,杜遷心服口服,要殺要剮,我杜遷無話可說。”
西門慶收刀,仔細打量杜遷,見杜遷不像有詐,心想,打不過就納頭便拜,也太隨意了吧。
得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官逼民反,民不聊生,誰又想當賊啊,我這個巡檢剛上任,就瀆職一回吧。
想到此處,西門慶用手虛扶說道:“杜寨主請起,你我不打不相識啊,哈哈哈!”
杜遷抱拳說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趙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