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從地上扶起來,皺著眉頭看她有些紅腫的額頭,“自己屋子的臺階怎麼也能摔到。”
林靈有些羞惱的推開夏簫的手,坐到臺階上,一手揉著額頭,一手把剛才疼出來眼淚擦掉。
林靈不理他,夏簫雖然沒趣卻也發作不得,只得耐著性子好言相問,“看都腫了,疼不疼?”
這會兒功夫,那小貓也好奇的湊到林靈腳下,細細的“喵”了兩聲,林靈低頭一看,見這隻小貓渾身雪白,偏偏右眼處長了圈黑毛,如同被人打出個黑眼圈一般,甚為有趣。小貓也抬著小臉和林靈對視,黃褐色的眼珠瞪得溜圓。
林靈“啊”了一聲,歡喜的把小貓抱到自己腿上,“乖乖,你怎麼和我的風箏長一樣啊!”林靈有個自己畫的風箏以前每年都會拿出來放,是個別出心裁的貓頭風箏。
林靈微笑,把小貓舉高了些,“可是你比它瘦好多啊。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把你養胖。”說完還拿手指輕輕勾著小貓下巴上的軟毛揉搓,這貓倒不討厭林靈親近,很享受的仰起腦袋還把眼睛眯縫上。
夏簫嘴角不自覺也露出個微笑,自己總算沒白花心思。原來夏簫思來想去也不知拿什麼討好林靈,一天突然想起第一次見林靈的時候她正在放風箏,那風箏很特別,是個胖胖的大貓頭,眼睛上還有個黑圈。要是能找到只一模一樣的小貓,那傻丫頭肯定開心。夏簫是想到了就要,倒也為難他手下的人怎麼就找出來了。
夏簫看林靈臉色好轉,忙開口道,“進屋去吧,我給你額頭上點藥。”
林靈放下小貓,也不看夏簫,只淡淡的說,“不妨事,不勞七皇子費心。”
夏簫笑道,“都這麼久了,你還在氣我。是我的錯,林姑娘原是最最正經人家的小姐,我有眼無珠錯輕慢了您,再也不敢有下一次,還請林姑娘原諒小生則個。”
林靈站起來認真的看著夏簫,“七皇子,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身份不同,想法也不同。雖然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但如果我哪裡讓你會錯意,那好,就算是我的錯。我終究不是宮裡的人,一年以後我就走了,好也罷歹也罷,你又何必和我計較,只讓我安安靜靜地過完這一年不行嗎?”
夏簫不說話。兩個世界的人,一年以後我就走了。話說的這麼滿,你就不想想這一年你還沒過去呢。
林靈看夏簫也不答話,轉身就要進屋。
夏簫一把抓住林靈胳膊,“林靈你別走,原是我有錯在先,今天我誠心誠意來賠禮,你只說怎樣你才不生氣。”
林靈掙著胳膊卻掙不開,語氣就有些不善,“放手!我哪裡是跟你生氣?為一些不相干的人有什麼氣好生?”
夏簫抓著林靈的胳膊將她推到迴廊的立柱上,兩手扶在林靈身體兩側,盯著林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林靈,不要一直惹我,真的惹惱了,你未必負擔的起。”
林靈看著夏簫有些嚴肅的表情,更氣人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了,上次那個吻她算見識過這個男人兇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夏簫道,“林靈,我這兩個多月對你是真好假好你難道不知?”就這樣說我是不相干的人,我豈不心寒。
林靈哼了一聲,“我沒覺得有多好。”林靈這話實在有些張狂,也只因她雖然沒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卻也從小嬌生慣養,身邊的人都是緊著寵她;別人照顧她,她只當做理所當然。可是夏簫身份矜貴,雖然風月場上也慣會甜言蜜語,可說到底還都是女人巴著他,下這麼大功夫哄一個小丫頭實乃人生第一遭,自以為已經是十分的好了,居然換來一句“我沒覺得有多好”,聽了甚覺此女沒心沒肺。
夏簫在林靈沒受傷的那邊額頭上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世界上怎麼就有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死丫頭。唉,得罪不起的姑奶奶,你只說,怎樣